癡迷于會寧古城古堡的會州文史會走進了祖厲河一線訪古

祖厲河畔的悠悠古韻

悠悠祖厲千年流,落日斜暉掛川頭。

斷壁殘垣尋古韻,殘磚碎瓦歷史留。

今月歲歲望相似,今日年年照古人。

歲歲年年月依舊,年年歲歲人不同。

一條河、一座城、一個故事,一段歷史。

落日斜暉里,那古老的泛著西北戰(zhàn)爭史韻味的古城,疲憊的矗立在身邊,在夕陽下顯得更加憔悴、落寞、蒼老!殘垣斷壁里刻進了歷史的年輪,一圈一圈網(wǎng)格出時代的劃痕,揉進濃濃的西北風味,堅實的如那黃土的厚重,柔弱的又如飛石相拼的年代,都成為我們腳下的過往!

一條河,串起了一座座古城。河是生命的線,是歷史的記錄片,一朝一夕、一年一世把每個過往和每個今天寫進潺潺流水、寫進殘垣斷壁、寫進每一個落日的夕陽古韻里。

2017歲末,我隨癡迷于古城古堡的會州文史會孤劍、林漫、先秦、何編、ZGZ以及同行者三位女士共八人走進了祖厲河一線訪古。我懂得祖厲河的偉大,養(yǎng)育了一線百姓,也成就了一線歷史,同時也讓我感知了河流與歷史的牽絆。當一步一步把步履踩上古城墻,當一點一點解讀先輩們曾經(jīng)為守護家園,臨河而居、臨河而戰(zhàn)、臨河而存、臨河而亡,幾代幾世、日出日落里,終是我把腳印踩進歷史的城墻上,也把我的歷史融進歷史,多么奇妙,原來我們只有今天,只有當下,歷史就是腳下廢棄的古城,當我離開,我的今日也成了歷史中的歷史,明天根本不在今日的腳下,最真的現(xiàn)實就是當下我站在千年古城墻,遙想千年祖厲河畔來來往往的烽火連天,遙想千年百姓的生命涂炭,遙想郭蛤蟆兵敗而焚的血染風采,遙想通安砦羊打鼓、馬搖鈴的神奇大轉(zhuǎn)移。生命如歷史的戰(zhàn)場一樣,劃過了一個時代,卻只是生命的一個瞬間!

孤劍最為渴盼、念念不忘的通安砦經(jīng)過將近四小時的車程,從靖遠入省道,過大小蘆,再到新堡子,再到河畔拐進鄉(xiāng)道。當把這些地名一個一個連接起來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曾經(jīng)這里的一切都串連在祖厲河上,一座座古堡成了祖厲河的明珠,最后成為一個年代一段歷史,一個世紀一個時代的戰(zhàn)爭史,也成了今日落日余暉里的悠悠古韻,成了現(xiàn)代人腳下的廢墟,也成了今人眼下的歷史烙??!

我不是一個史學家,也不是一個訪古家,我只是一個喜歡想象的女子,從自我的想象中感知歷史的蒼茫浩遠,歷史的血雨腥風,生命的渺小脆弱!然后帶著陽光活著,活在當下,歷史只是我的想象和感悟,只是生命拓開的寬度而已!

今天,當孤劍追尋的通安砦第一次千轉(zhuǎn)百折,跨溝穿山呈現(xiàn)在眼前時,一種莫名的感動。在這山大溝深、荒敗蒼茫的黃土深處,千年前祖先卻沿著祖厲河建起了抗阻外族的城堡。在現(xiàn)代交通工具和當代先進導航儀器共用下,加上一路打聽,一路探尋觀察,多管齊下的多重方法作用下,我們還是幾度迷路、幾度陷險境,甚至有的山溝坡度將近70,車熄火拋錨,一檔沖刺……

(一)通安古城遺址

通安古城悠悠的來到了我們的視線,不急不緩,如古城中的董禮先生一樣,悠悠的講著這里的傳說……

通安古城位于會寧縣大溝鎮(zhèn)通安村,是宋徽宗祟五年(公元1101年)建筑的一座古城,為金會州所屬的通安砦遺址。

《宋史地理志(三)》秦州甘泉堡”條記載:“南至涇原路治平砦一百五十里,北至涇原路通安砦一百五十里?!敝纹巾渭唇?a href='/jingningxian/' target=_blank>靜寧縣的治平鎮(zhèn),通安砦即今會寧縣大溝鄉(xiāng)的古通安城。相傳金兵侵犯西寧城,來勢兇猛,城池快陷,宋兵無奈,便將羊綁在鼓上用雙蹄敲鼓,給馬帶上鈴使其不斷搖響,連夜逃到了現(xiàn)在的大溝鄉(xiāng)通安,命令土兵筑城防御,到天明時又打起了半個城,移西寧城至通安城。后來人們對這段歷史編了一個順口溜:“羊打鼓,馬搖鈴,一夜逃到通安城,天亮又打了半個城。”

這也是城內(nèi)本家董禮先生所言,因為會寧董姓人士皆通渭老家蓮花臺人士,所以,待接近后,跟老人也聊的投機,給了很多關(guān)于通安堡的信息。

具有千年歷史的通安古城,矗立在會寧最偏遠的山溝中,古城選址地勢險要,三面孤空,東面依仗山嶺,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目前還能看到遺留的部分城墻,以及在地里隨處可見的殘磚斷瓦,見證了她曾經(jīng)的輝煌。

這散落的滾石記錄下此城的戰(zhàn)爭史,確實為一個僻靜處卻不曾寧靜的古城,遺落在歷史的歲月里,也遺落在祖厲河的歲月里。那一片片殘損的瓷碗碎片,也見證了這里的輝煌和衰敗。歷史總是一部讀不透的書,我認為:只留下想象的美麗畫卷,演繹每段生命的光彩即可,考證一段歷史很偉大,但千年的堆替又是怎能分的清論的明呢?!

如這古廟鐘聲響徹滿山溝、滿山屲,將佛龕的油味與香火的煙味濃濃的穿行在古城的一塵一埃,一縫一隙里,筑起歷史的高臺,筑起了歷史間隙里生命無限延展的舞臺。

午時已過,從通安古城下來,已是饑腸轆轆。隨意墊幾口各自填堵饑餓。路還在前面,古城還在前面,我們一行八人沿著古道搜尋古跡,追尋先祖?zhèn)兊闹腔?,感知歷史烽煙狼藉背后的平靜和血腥。感嘆,我所生存的時代,感念創(chuàng)造新時代的英雄們,也感謝這一代為革命解放付出生命代價的紅軍戰(zhàn)士,這里曾經(jīng)是大宋的古戰(zhàn)場,也是解放時代的新戰(zhàn)場,多少革命烈士也將生命交給了這片土地,將鮮血浸透在古戰(zhàn)場的古城堡上。我們真的感謝太陽的光芒,真的感動那一場感天動地的解放戰(zhàn)爭,真的感謝時代的偉大領(lǐng)袖們,開天地之正,引四海安寧。沒有戰(zhàn)爭的時代是何其幸福!

(二)甘溝古城遺址

甘溝驛古城,一座自這幾年接觸古城古堡以來,其保存最為完整,城墻最為高大,深將近是8米以上。其墻體有明顯的里外雙層結(jié)構(gòu),里層土質(zhì)松軟,外層堅實牢固,本人史學才淺,不知是同一時代,還是后期加固,我一直以為考證很重要,想象亦很重要。所以不敢妄加猜測,卻為如此之深高古城嘆惋。

大城池西邊祖厲河繞城而過,潺潺細水,失去了往日的氣勢,如這靜靜的古城一樣,泛著淡淡的悠韻,穿淌在歷史的空間里,養(yǎng)育了一代一代祖厲人,在這干苦的的黃土原上,靜靜呵護,見證了歷史的悲歡離合,時代的更替變遷。

甘溝驛甕城城墻依然高高矗立,與城內(nèi)古式寺廟相呼應(yīng),與厚實的完好無損的古城相呼應(yīng),這里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不知道有過多少過往的商旅、愛情的悲觀、官民的辛酸史,但就是因為有祖厲河,興盛了昨日的興盛,成就了今日的壯觀。

我站在古城的西南角,想把整個甘溝古城裝進照相機框,但還是沒能裝進,站立在晚霞中,回望身后夕陽中這條貫穿古今的“母親河”,城外河,河邊城,相依相偎了千年,相攜相幫了千年,甚至幾個世紀。

這個地處古絲綢路北線的古城,在兩千多年以前的新石器時代就有人類生存,而到明正統(tǒng)五年(1440年)才設(shè)驛站,歷史的沿革已經(jīng)不凡。明正統(tǒng)二年(1437年)干溝為原川里所轄之甲。清乾隆九年(1744年),其仍為原川里屬一適中。民國11年(1922年),干溝驛改稱甘溝驛。為第五區(qū)區(qū)公所駐地。民國18年甘溝驛為第三區(qū)區(qū)公所駐地。新中國成立后的1950年上半年,甘溝驛為第四區(qū)區(qū)公署。

一串歷史沿革,文字很短,歷史悠長悠長,祖厲古韻就在這短短的履歷中淺吟低唱,幾千年,幾百年,成就了這深宅大院中的起起伏伏!

不知有多少祖厲少年曾經(jīng)也同樣登上古老的城墻,看繁華落盡,晚霞登墻,看祖厲悠悠,溫潤千載。時光不同,少年抑或不同,但城墻還是那時的墻,風景還是那時風景。這就是我眼中的歷史,我心中的古城堡,留住永恒,留住青春不老,少年存在,則古城存在!

郭蛤蟆城

披著晚霞,我們的車駛?cè)肓恕肮蝮〕恰薄T跐鉂獾?a href='/xiaguang/' target=_blank>霞光映襯下,顯得更加蒼茫、悲壯!

郭蛤蟆城又稱會州城,北宋元符二年(1099年)建,金代貞祐初年,遷會州州于此,稱新會州。金哀宗天興三年(1234年),金元帥郭蛤蟆孤城抗元三年,城破舉家自焚,死節(jié)于此。后人念其忠烈,稱其城為“郭蛤蟆城”。城垣內(nèi)一外二,壕塹三道,夯土筑成,內(nèi)城南墻殘長360米,北城墻殘長172米,東城墻殘長44米,并有甕城,西半部已被祖厲河沖毀。

祖厲河在歷史風雨變遷中,吞去了西邊半邊古城,古城像傷殘的勇士守望者西下的落日,懷念這里曾經(jīng)的繁華。當我背起行囊行走這久遠的歷史古城時,我感覺到了與歷史上的一切過往之客同行,走著我們相同的路,想著我們相同的事……

每一個時代,都有一些為民族大業(yè)而不惜犧牲自己,甚至于犧牲整個家族的英烈們,在這殘破的古城里,難道只有郭蛤蟆的氣節(jié)填滿這寸寸土地嗎?我們華夏大地向來不缺少為民族大義而錚錚鐵骨的男兒,更有為革命解放甘愿獻身的巾幗英雄。所以,歷史是每一天的歷史,歷史也是每一刻每一秒的歷史,歷史里又埋沒了多少英烈的風采,夾雜著悠悠祖厲之韻流淌百年、千年、萬年……

陽西下,我依舊與古城相依,我依舊回望千年古韻的悠悠蒼茫,如滄桑的老腔沉重的嘆息,又如輕輕古箏穿越歷史,當把身體和心都種在夕陽西下的古城烽臺,我站立成一棵樹,飛翔成一只鴿,在斷壁殘垣上建起和平的屏障,從此不在有血腥的歷史,卻演繹一部和平的盛世華章,歷史的悲哀隨著黃土的泄逝遠遁而去。

會州博物館

會州博物館——祖厲河畔的文化音符。

華燈初上,從郭蛤蟆城出來不就,跟著孤劍他們沿西線拐進了郭城驛周邊的小院子,作為后車司機,我只顧跟車,并不問方向和終點,當車停穩(wěn)之后,才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家私人大院。一位著裝簡單、平和樸實的擁有純樸農(nóng)家風情的中年男子出來打招呼。我正納悶這個院子何來博物館?這博物館怎能在如此偏遠僻靜的角落,加上黑影重重,視域不佳,我可真忽視了此處會有“博物館”?。?!更沒有想到此處擁有祖厲河的歷史,擁有了祖厲河悠悠古韻的千年音符……

就是我身邊的這位藍色沖鋒衣男子,讓我在一天的祖厲河古韻思緒里,填進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畫的穩(wěn)、畫的結(jié)實,那一串串年代的音符,那一張張歷史的畫卷,那一本本泛著古舊香味的書籍……

一張張、一件件、一幅幅,讓這個僻靜的小院,一下子顯得那么厚重,那么深遠。我機械式的帶著敬畏與感嘆,走完了三個“廳屋”,實際上是“三座博物館”,跨越3000多年歷史縱橫面,包攬各個階段的經(jīng)典片段。行走在這三間屋子,我感覺到這不是郭城驛農(nóng)舍,而是歷史的穿越線,我從千年前的史前文化,入戰(zhàn)國、進春秋、過魏晉、越唐宋、行走元明清、坐擁革命心似火。我穿越在歷史各個縱橫點,看盡了一段實體的華夏民族演繹史!

這是一個體育老師、一個郭城驛的子民、一個本地大家族的王氏后裔——此人就是會州博物館館長王東良。

似乎不能再給他更多的名分,覺著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虛晃,而真實的就是我的眼前有一位真正七尺男兒,一位以家族傳統(tǒng)教育為本真,一位以民族大業(yè)興起為家教,一位以鄉(xiāng)幫文化整理為己任,千辛萬苦,用盡畢生心血來守護祖厲河畔古韻悠悠的仁者!

沒曾想過,在這樣的小地方,居然能有把歷史千年裝進來的院落。真的讓我汗顏,讓我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我一件件撫摸著所能觸到的新石器陶器,想象那陶罐上古人曾留下氣息,跟我的溫度一起融進了陶器,融進了歷史,我們都是過往,但有人卻守住了永恒。

這樣一位樸實的子民,其祖先幾代都在此處為民為政,從物力財力做出了很多幫助,尤其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其祖父為紅堡子的解放事業(yè)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而今的會州博物館已經(jīng)是占地面積10000平方米, 建筑面積1000平方米,展廳面積500平方米,館藏藏品一萬余件(套),有“紅色文化展覽廳”、“古陶文化通史展覽廳”、“戲曲文化展覽廳”、“民俗文化展覽廳”等四個固定展廳,在夜色朦朧中,我粗略的翻動著似曾相識的革命運動年代的書物,相比那千年前的陶罐陶甕,多了很多親切感,那一本本泛著革命時代氣息的雜志和選集,更讓人心潮起伏,為甘灑熱血的革命英雄而贊嘆。人呀,無論如何存在,只要在這個社會里是朝著太陽前進,總是溫暖的,就如這農(nóng)家博物館館長王先生一樣,愛家鄉(xiāng)、愛社會、愛歷史,就勇敢去做,做了總比沒做的好,走了歷史總比沒有歷史的好。

一位祖厲河畔的男兒,跨越中國版圖幾個省份,從遙遠的山東接來一位美麗的新娘,成就了一個家庭,成就了一段歷史,更成就了一段祖厲河畔的悠悠古韻,把那個歷史的音符串聯(lián)在這塊土地上,演奏者人生素美的旋律!

(右一為王館長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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