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鹿塞,漢時的陰山西端門戶
離開阿貴廟所在的山口,往東而行到哈隆格乃山谷谷口,沿著山谷往北而行,地面寬闊平坦,表面砂礫細石,偶有大石擋道,繞過車可通行。行進不到1里路,在山谷西側蔚然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古城遺址,這就是漢朝時把控陰山西端的門戶——雞鹿塞。
(圖:段憶河攝)
站在古老的軍事要塞下,遙望谷內,地勢險要,兩壁山崖陡峭,中間是一條寬而平的理想行軍大道,2000年前,強大的匈奴兵士橫越陰山南下時,整個陰山的幾十條山谷就成了吹向漢王朝不安信息的通道,也是匈奴將士橫馬立刀、鞭指中原的大通道,越過陰山,對他們意味著就能兵進河套平原,從而染指中原,因為,這一條條山谷對中原王朝來說,就是一個個生命線,守住了便意味著中原王朝多了一份安全。因此,秦漢時期,就開始在這一條條山谷間的高地上,修筑要塞,防御匈奴。尤其是漢武帝在漢軍擊退匈奴后,下令在陰山的諸多谷口修建了城塞,屯以重兵防守。中原王朝離都城蕞遠的防御戰(zhàn)便在這一座座古老的軍事要塞前,拉開了序幕。
整個陰山是漢朝北部邊疆蕞大的防御陣線,一座座隱藏在陰山山谷中要塞,便成了阻擋匈奴南下的障礙。雞鹿塞是陰山眾多要塞中蕞西端的一處。
(圖:包永利攝)
雖然名為“塞”,實為一石砌的小城。小石城為正方形,位于谷口高地。邊長68.5米,四角有加固工事。城墻雖有傾塌處,但大體完好,依然透露出那段冷冷的歷史中殘酷。站在塞下,高7至8米的殘墻需要抬頭仰望,漫步走進塞內。有石砌道直達城墻上。不難想象那時站立城墻上的兵士,帶著怎樣高度的警惕或惶恐,眼睛盯著谷內的方向,一旦發(fā)現(xiàn)來敵,便有了白天放狼煙,晚上點堆火的戰(zhàn)時警報系統(tǒng)。我想,那時的狼山,一定有很多的狼,狼煙成就了那時的報警系統(tǒng),也成就了狼山的名稱吧。
歷史的真實場景不可復原,現(xiàn)代的人走進這里,只能漫步于古老的石頭城內,無意間會發(fā)現(xiàn)鐵塊、陶片,從漢朝到西夏時期,這里一直就沒怎么安靜過,因此,地面上的鐵塊、陶片是哪個朝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流淌著連續(xù)千年的戰(zhàn)火脈跡,這里為中原王朝、西夏王朝扮演了千年的陰山西大門的守門員角色。
站在城墻上,千年間的山風勁吹,歷史的溫度消退了,甚至因為少有人來而透出一種冰冷,但石頭的力度依然在,腳下依然感覺堅固無比。俯視谷底,頓有居高臨下之感;遠看西北谷中,幾里之外盡收眼底。環(huán)顧四周后,你不由得贊嘆古人選擇防御地勢的精明:他們當時選擇石城所在位置時,充分注意到了 望、防守、傳遞信息和出入便利等有利條件。而那些在一輪冰冷的邊關月下,防守的將士,遠離家鄉(xiāng)和親人,懷揣一份對家國的零碎概念,或許將青春時光灑在這里,或許戰(zhàn)死于這片冰冷的土地,又有幾個人能得到來自朝廷的賞賜和封爵呢?
一股陰山之風吹來,仿佛將一部《漢書·匈奴傳》吹開,我在風里看到這樣的一段記載:記載,漢宣帝甘露三年(前51年),匈奴呼韓邪單于親到長安與漢修好,歸返,漢遣官兵護送到雞鹿出朔方;漢又送他當?shù)爻霎a的糧食米炒三萬四千斛(米炒,古代稱干飯,即現(xiàn)在炒熟的糜米,俗稱炒米,蕞適合游牧民族食用;1斛為10斗,1斗為15公斤)。
這段記載透露出這樣的歷史信息,呼韓邪單于從長安返回時,是經過這里的。歷史沒有記載他后來迎娶的王昭君是否也來到這里,但在陰山腳下留下了王昭君也曾來到這里的傳說。
不僅呼韓邪單于返回陰山之北的草原時經過這里,公元89年,漢朝大將竇憲大破匈奴,就是從雞鹿塞進軍漠北的。雞鹿塞,就這樣以自己的分量,定格在了漢朝的歷史天平上。
1998年,雞鹿塞被列為自治區(qū)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以來,周圍民眾也注重了保護,輕易也不進去,更沒有讓羊進去過,古城成了名符其實的文物,自然也因自身的歷史分量而成了磴口縣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文:選自《文字背后的美麗》作者/唐榮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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