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萬余尊石像,是重慶在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傳奇
北塔春韻 羅國家/攝
1940年,梁思成拂開叢生的荒草在一處散落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仔細凝視著周圍的造像。那是一龕晚唐造像,這一瞬間被鏡頭凝固。
北山佛灣南區(qū)第 49—55 號 中國營造學社梁思成、劉敦禎等拍攝于 1940 年
事實上,就外界對于大足石刻的認知,從來都沒有實現(xiàn)過真正的充分解讀。
即便這一篇東西的目的是準備將大足石刻的所有美好都呈現(xiàn)于人前,但毫無疑問,因為篇幅的限制,我們同樣也只能做到淺嘗輒止。
正如那句“上帝造物偏愛于此”,大足石刻承載的,是總計五萬多身的摩崖造像,更是從唐代以來,先民們對于世間美好和一切傳統(tǒng)美德的期待,這些摩崖造像,不僅僅是被鐫刻在山壁上的造型和文字,也是屬于重慶的、中國的乃至世界的,關(guān)于石刻的豐碑。
寶頂山大佛灣第29號-圓覺道場 大足石刻研究院供圖
1999年,大足石刻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這是整個世界對于大足摩崖造像的認可,也是那句“北敦煌,南大足”的由來,而與敦煌莫高窟、云岡石窟、龍門石窟齊名的大足造像,卻依舊如同它曾經(jīng)走過的一千多年歲月中的每一天那樣,拈花微笑或者恬淡自然。
也許,只有真正走近這些摩崖造像的時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些被定格的人間美好。
01大足摩崖造像的起點
讓我們穿越時光的逆流,開始回溯大足的歷史。
按照柏楊先生在《中國人史綱》中對歷史年代的劃分,中國分為神話時代、半信史時代、信史時代,夏商朝是信史時代的開端。而大足則在那個年代,已經(jīng)有了人類活動,行政歸屬上屬于巴國,后公元前316年,巴國被秦國所滅,秦在現(xiàn)在的江州(渝中區(qū))設(shè)巴郡,大足便歸于巴郡,這是大足進入主流文化體系的開始。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對于大足來說,具備里程碑意義的是公元758年,那時是唐肅宗李亨在位,彼時恰是安史之亂將近尾聲,李豫也是這一年被立為太子,而大足,正是在這一年正式建縣,因轄區(qū)內(nèi)有大足川,兼以當時戰(zhàn)亂,朝堂希望天下“大豐大足”,便將這個新成立的縣城命名為大足。
這個名字一直被用到了今天。
尖山子摩崖造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大足石刻的開端,啟于公元650年(初唐永徽元年)的尖山子摩崖造像,興于公元9-10世紀。
公元9-10世紀是唐朝末年,當時的昌州刺史韋君靖割據(jù)東川,在大足儲兵囤糧。韋君靖本屬陜西客籍,原是一名地方小官,安史之亂后,他趁著時局動蕩,攻占了大足 ,自任昌州刺史,充昌、普、渝、合四州都指揮使,以“節(jié)度使”的名義當起了一方霸主,并在今天的北山上建立了永昌寨。
尖山子摩崖造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據(jù)說韋君靖受佛法感染,覺得戎馬生涯殺人無數(shù)罪孽深重,試圖贖罪,便在當時龍崗山的石壁上,開鑿多聞天王——龍崗山便是現(xiàn)在大足的北山,而那尊多聞天王,則被認為是大足石刻的起始。
02中國石窟史上最后一座豐碑
在北山摩崖造像的韋君靖絕想不到,他的這一無心舉措,造就了一千多年后大足的輝煌。
在韋君靖完成了多聞天王的造像之后,當?shù)毓倮羯峒娂娦Х?,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北山摩崖造像運動,這場延續(xù)了足足四百多年的造像運動,雖經(jīng)歷了時光變遷和朝代更迭,卻從未有過停滯。
只是造像的地點,從北山延展到了寶頂山、南山、石篆山、石門山,更是形成了一個足有五萬多尊摩崖造像的大型摩崖造像群,成為全世界八大石窟之一。
寶頂山大佛灣石窟全景 大足石刻研究院供圖
從唐時起,歷經(jīng)五代十國、直至南宋淳祐年間,大足石刻共有大小神佛像近萬尊,喜怒皆有生氣,花鳥魚龍雕刻精工,精彩璀璨熠熠生輝。
徜徉在石刻造像間,先看看說明牌上的指示,算一算他們的年齡,再面對千余年的時光,景仰地抬起頭來——這里曾有過跨越一千多年的斧鑿。
北山轉(zhuǎn)輪經(jīng)幢窟全景 羅國家/攝
不得不說,大足石刻代表了公元9—13世紀世界石窟藝術(shù)的最高水平,在此之前,中國的兩次造像高峰分別系于公元五世紀和七世紀前后,但至公元八世紀中葉(唐天寶之后)走向衰落。
于此續(xù)絕之際,位于長江流域的大足縣境內(nèi)摩崖造像異軍突起,從公元九世紀末至十三世紀中葉建成了以“五山”摩崖造像為代表的大足石刻,形成了中國石窟藝術(shù)史上的又一次造像高峰,從而把中國石窟藝術(shù)史向后延續(xù)了400余年。
大足石刻藝術(shù)博物館 羅國家/攝
03大足石刻在最高音處落淚
我們能看到最早的石像,依稀有北方造像的影子,造像們深線粗畫,立體感強,色澤渾厚,豪邁的筆觸似有刀劍之風。那時佛像才將將從恒河岸邊走來,沿著絲綢之路傳入中國。
隨著大唐對世界的滲透,年代越往后,造像們越呈現(xiàn)出純凈的歡樂。人們養(yǎng)雞、吹笛、牧牛,觀音也有媚態(tài)。那些神佛,神情恬靜自然,似乎從不高高在上,與凡人一樣,各個表情生動,洋溢著輕快樂觀。
北山水月觀音龕 羅國家/攝
凡人的故事也多了起來,世間人物的身形日漸嬌小,又修長圓潤,帶著東南亞、南亞,以及我國云南傣族等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風格的小乘造像,點染著西南絲路的濃厚氣息。
從唐走向宋,越發(fā)華麗。宋時造像中,所有的禽鳥都在歡舞,繁花卷成層層疊疊的圖案。第245號觀無量壽佛經(jīng)變相,人物造像539身,各種器物460余件,那些伎樂天人,亭臺樓閣,一件件既不呆板也不重復,融合得渾然一體,熱鬧而生氣勃勃。
北山轉(zhuǎn)輪經(jīng)藏窟-日月觀音 羅國家/攝
最后一個值得記住的人叫趙智鳳,從二十歲開始,他在大足寶頂山傳教,用70多年的時間在寶頂山開鑿石窟,構(gòu)建密宗道場。他走到生命盡頭,依然天天倚在山壁上,看著寶頂大佛灣最后部分“十大明王像”逐日成型。
但彼時,蒙古軍正在攻打四川,大足未能幸免于難,零星的戰(zhàn)火時有繚繞,那一尊最為生動的“大穢跡明王”雕刻,身下遺留著沒有完工的斧鑿痕跡,這些痕跡之后,大佛灣的石刻造像戛然而止。
石匠放下鑿子的日子已不可考。沒有人知道,那天結(jié)束的是中國乃至世界石窟史上的最后一個高潮,大足石刻停留在歷經(jīng)6個朝代,公元9到13世紀,世界石窟藝術(shù)的最高水平。
大穢跡明王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此后至今的一切石刻,再不復當年輝煌。
04大足造像技法的本土化歷程
藝術(shù)是人類安定后的需求,瑰麗而規(guī)模龐大的石窟造像,都出現(xiàn)在歌舞升平的時刻——敦煌是絲綢之路的必經(jīng)路徑,各種文化藝術(shù)都匯聚于此,沉淀成莫高窟。北魏將都城設(shè)立在平城,讓整個國家的財富集聚到這一區(qū)域,于是有了云岡。
北山觀經(jīng)變 羅國家/攝
安史之亂后,佛教的重心遷移到巴蜀地區(qū),南北佛教文化交融匯聚,許多文人雅士名工巧匠也隨唐玄宗來到巴蜀地區(qū),帶來了大足石刻的第一次藝術(shù)高峰。
寶頂山毗盧道場 羅國家/攝
無論是從達芬奇還是拉斐爾論,藝術(shù)多始于宗教。
云岡石窟發(fā)源更早,那時神佛剛從從恒河岸邊起身,初到中國,胡貌梵相,有一些鮮卑族人的特征,到了龍門石窟,相貌逐漸端儼,腿短身長,帶著中原人的氣定神閑。來到大足之后,益發(fā)歡顏,這有佛教中國化的緣故。
佛教在中國流傳越廣,為平民提供著彼岸的光,佛的形象,也日益中國化。但更多的,還是盛唐文化自信的功勞。
轉(zhuǎn)輪經(jīng)藏窟-日月觀音頭像 羅國家/攝
被梁思成稱為“就崖石鑿佛涅槃像一軀,真容偉巨,殆為國內(nèi)首”的佛涅槃像,事實上并不是一座以全身像為標準范本而雕造的佛涅槃像。
宋代匠人將整座造像雕至腿部,大佛右脅而臥,整個佛像渾如深沉入地、重如巨岳。以藝術(shù)論,這種以虛代實的造像風格,與中國畫中的留白手法何其相似。
以教義論,這樣深沉寂寥的涅槃像,又何其清凈身心。
大足石刻釋迦牟尼涅槃圣跡圖 羅國家/攝
中央電視臺《大足石刻》紀錄片中,以大足石刻那些彌足珍貴的匠師題記為線索,勾勒出宋代時,這個群體的大致面貌:傳承180多年的文氏、技藝高超的伏氏、來自中原的胥安——正是這些音容早已無從考證的大師們,成就了中國石窟藝術(shù)史上這座最后的高峰。
05美好就是從天庭到宅院
整整六個朝代,在大足,儒釋道擺脫了高深的奧義。
這大概是因為,佛教從印度一進入中國,立刻明白這是需要講故事的國度。一代代造像在石窟里深刻又通俗的端莊著、微笑著,人們演繹因果報應(yīng)、求福消災、豐衣足食、父母親恩……漸漸地,越來越多的故事與中華歷史接通了血脈。
宗教故事里,有一些普羅大眾喜聞樂見的題材:“九龍浴太子”造像,表現(xiàn)著9條龍為剛出生的悉達多太子洗浴的畫面。頂高6.40米的崖壁,高處雕一大龍頭,龍口大張,有清泉流出,這是當年山間一泓清泉,被工匠利用引入龍口。
九龍浴太子造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除了宗教故事之外,生活題材也頗為生動。
父母恩重經(jīng)分為兩層,以11組雕像表現(xiàn)儒家孝道的父母10種恩德,故事從一對夫婦投佛祈求嗣息拉開序幕,青年男女虔誠拜佛,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可愛的孩子,隨后母親懷孕、臨產(chǎn)受苦、年輕夫婦抱著孩子喜氣洋洋,孩子長大后又含淚將他送別遠行……
寶頂山養(yǎng)雞女 羅國家/攝
寶頂山摩崖造像所反映的社會生活情景,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王公大臣,漁耕樵讀,各式各樣的人物呼之欲出。
汪曾祺曾說,大足石刻的造像是“富于人性的”,這里的石刻,的確充滿著生活化的色彩——佛教題材變成了現(xiàn)實,天庭變成了宅院,熱鬧歡騰,又包含著仁、義、善、孝的諄諄告誡。
寶頂石刻雪景 羅國家/攝
站在這些石刻像前凝視,似乎能回到往昔場景。長達千年的歷程中,大足石刻記錄著故事,也發(fā)生著故事。
石壁上的凡人停留在那個年代,石壁下觀者往來,有對神佛大大小小的參拜,也有日常娛樂游覽,但這種大眾化的取向,并沒有讓它降維成一個鄉(xiāng)村廟會,時光留下了雕塑家、匠人、高僧和往來香客;空氣里曾充斥佛號、木魚和民眾的笑語。
從天庭到宅院,大豐大足的生活,凝固在崖上風中。
06五山都有各自的美好
正如我們在本文最前面所描述:1940年。梁思成拂開叢生的荒草在一處散落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仔細凝視著周圍的造像。那是一龕晚唐造像,這一瞬間被鏡頭凝固,這個鏡頭的發(fā)生地在北山佛灣。
北山摩巖造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北山摩崖造像,至今被認為藝術(shù)價值最高。因為此地造像多為許愿還愿者雕就,因為一顆虔心,所托者無不是當年最出色的匠人。
在北山,佛灣一字排列,造像七千余尊,有“環(huán)宇間僅此一刻”的古文孝經(jīng)碑,有中外著名的“轉(zhuǎn)輪經(jīng)藏”造像和被稱為“東方維納斯”的普賢像等。
北山摩巖造像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如果說北山石刻藝術(shù)價值濃厚,寶頂就更加接地氣,那些在大小媒體中反復被提及的生動活潑的題材多出于寶頂,鮮活的故事和各種巧思,讓寶頂?shù)靡韵碛懈蟮奶栒倭Α?/p>
寶頂則是南宋名僧趙智鳳歷七十余年主持建造的大型密宗道場,以大佛灣為中心,沿馬蹄形的自然巖壁開鑿而成,有摩崖造像近萬尊。
寶頂山大佛灣 羅國家/攝
大佛灣長約500米,寬約15至30米,雕刻造像包括八大六通護法像、六趣唯心圖、廣大寶陀羅尼經(jīng)變圖、千手觀音像等30余部宏大的摩崖造像和洞窟造像。其內(nèi)容之完備,“幾乎將一代大教收羅畢盡,凡釋典所載無不備列。”
在元、明時,大佛灣幾經(jīng)兵禍,但石刻至今完好。整個造像如展開的長卷圖畫,其中又以宋代佛涅槃像、華嚴三圣像、牧牛圖、三品九生圖等最為著名。
寶頂山華嚴三圣 羅國家/攝
南山是道教石刻造像的集中區(qū)。始于北宋,延至明、清。有三清、圣母飛龍等道家造像五百余尊,以及“三清殿”、“太清亭”、“真武洞”和具有史料價值的《何光震碑》等。道家正衣冠為禮,南山造像服飾華美,對服裝研究有重要參考價值。
南山石窟第5號-三清窟天尊巡游圖 大足石刻研究院供圖
南山石窟第5號-三清窟 大足石刻研究院供圖
石門山造則始于北宋,是儒、釋、道三教俱有的造像區(qū)。神仙玉皇、佛爺菩薩、天子僚臣三百多尊,濟濟一堂,盡顯中國人對信仰的親切寬和。
石門山三皇洞 羅國家/攝
石門山孔雀明王 羅國家/攝
石篆山上有座廟,廟外是隱蔽的石刻區(qū),四五千身佛像為儒、釋、道三教混存群雕,孔子與十弟子的雕像實屬鳳毛麟角,而隔得不遠的8號窟,便是老子和他左右各立的7尊真人法師像。
時光中的開鑿者們,以不可思議的愿力,成就了規(guī)模龐大的中國佛教摩崖石刻造像群。
石篆山三身佛龕 羅國家/攝
07被修復的人間瑰寶
1999年12月,以寶頂山、北山、南山、石門山、石篆山“五山”為代表的大足石刻,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成為重慶唯一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
但同時,因為開鑿年代久遠,在自然應(yīng)力等因素作用下,大足石刻已經(jīng)進入了高速風化期。
最為繁復艷美的千手觀音,雕刻面積達到了88平方米,背后崖面上共雕有830只手、眼,集雕塑、彩繪、貼金于一身,足具堂皇,卻因經(jīng)歷過多年的風雨,導致其被歲月侵蝕嚴重,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風化現(xiàn)象,臉部及手部的石質(zhì),都有些變成了石渣與石屑紛紛掉落。
寶頂山千手觀音 羅國家/攝
2008年5月,國家文物局將大足石刻千手觀音的修復工程定為全國石質(zhì)文物保護“一號工程”,并組織專家進行了會診。
2011年4月,千手觀音開始啟動全方位修復,思路是:先治本,即在不損壞表面金箔的前提下,加固嚴重風化的巖體;后治表,包括金箔回貼、彩繪復原、缺失部位補型等程序。
從那時起,來自中國文化遺產(chǎn)研究院、敦煌研究院以及龍門石窟的修復專家,加上大足石刻研究院的工作人員,組成了20多人的修復團隊。
2014年6月20日,千手觀音修復人員合影 羅國家/攝
歷朝修復,都難重新延續(xù)最初藝術(shù)家的思路。2019年,重慶年輕專家提出了新的建議:根據(jù)電腦成像,模擬出被打印對象的比例全貌,并對石像缺失的地方進行復制,再利用現(xiàn)代3D打印技術(shù),將石像殘缺部分打印出來。
2015年3月31日,進入了最后的“護膚”階段,封護劑就像“護膚霜”,能夠?qū)η钟^音的“皮膚”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在3D技術(shù)支持下,修復專家們研究唐宋時期石刻風格,用石質(zhì)材料對千手觀音石刻殘缺的石屑和石渣等細小的損傷進行了3D打印,這些高科技的碎片與殘缺處進行粘合,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千手觀音石刻的修復工作。
如今,經(jīng)過修復的千手觀音恢復了當初的線條,現(xiàn)代科技與古典匠心,達成了史上從未有過的奇跡。
寶頂山千手觀音 羅國家/攝
古人的愿力與今人的巧思,曾經(jīng)的匠心與此刻的科研,在不同的時代,人類的用不同的方式傳達著對藝術(shù)的尊崇。時光斗轉(zhuǎn)星移,人類的技藝一次次有不同的璀璨,而古人和今人,一起呵護著那些瑰寶。
不變的山河,因為它們的沉默,而顯得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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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石刻游覽攻略
交 通
自駕:從重慶主城出發(fā)導航大足石刻,約1小時車程;
公共交通:重慶各大汽車站乘坐前往大足區(qū)的班車,每天有數(shù)10班次,車程1.5小時。到達大足汽車站后,換乘205公交車去寶頂山石刻景區(qū)。到北山石刻景區(qū)可乘出租車前往,車資10元左右。
門 票
寶頂山門票115元,寶頂+北山140元,學生、60—64周歲老年人半價,65周歲以上老人免票,石刻博物館憑景區(qū)門票免費參觀。景區(qū)講解員150—200元,OTA網(wǎng)站預定會有不同優(yōu)惠。
開放時間:9:00-18:00,16:30停止入場
住 宿
重慶大足石刻開元觀堂酒店:人均400元,寶頂山石刻景區(qū)內(nèi)的豪華型酒店,古香古色,步行可至。
頌棠別院酒店:人均200元,靠近昌州古城和香國公園,園林景觀別有一番風味,還提供免費漢服供客人拍照。
頌棠別院酒店
華地王朝大酒店:人均400元,大足城區(qū)內(nèi)老牌一流酒店,交通便利,靠近景區(qū),早餐品類豐富。
喆啡酒店:距離北山石刻1.5公里,步行約15分鐘,提供免費停車場、24小時咖啡服務(wù),自助早餐。
喆啡酒店
周邊
昌州古城:國家3A級旅游景區(qū),位于大足城區(qū)周邊,以“宋風宋韻”為主題打造的歷史文化風情城,古城依河而建,內(nèi)有昌州府衙、國學館、戲臺、繡樓及高約13米的昌州城樓等,是一幅立體的“清明上河圖”。
昌州古城
南山公園:占地1700余畝,位于城區(qū)中軸線南端,是一座融大足石刻文化和自然生態(tài)風光,集生態(tài)休閑、康體健身、科普展示、文化教育于一體的開放式綜合型城市森林公園。
南山公園
香國公園:毗鄰昌州古城,是區(qū)內(nèi)最大的綜合性公園。園內(nèi)仿古建筑極具特色,小橋流水、瀑布樓閣等山水景觀更是一步一景,游賞其間令人心曠神怡。
香國公園
大足科技館:周一、周二閉館,周三至周日10:00—17:00免費開放。館內(nèi)共7個常設(shè)展廳,1個臨時展廳,1個科普影院,目前是重慶市面積最大的區(qū)縣級科普場館,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能在這里感受科技的奇妙。
大足科技館
龍水湖:“大足西湖”,水天一線。湖內(nèi)星羅棋布著108個小島,游客既可泛舟湖上欣賞湖光美景,又可在松鶴島體驗各種叢林冒險項目,真人CS、飛躍叢林、射箭等刺激項目。附近的尋龍水樂園和龍水湖溫泉水世界,完美滿足游客的“玩水”期待。
龍水湖
兔:德福街兔子、龍水手撕兔、雍溪口水兔
魚:郵亭鯽魚、溫家肥腸魚 、魚啊魚 、貢都酸湯魚府(或者劉烏棒酸湯烏魚)、 有蛙有魚、肖鯽魚
江湖菜、燒烤、小海鮮等:火盆燒烤、坎上江湖菜、荷塘小院火鍋、李老頭土菜館、二師兄燒烤、北海道海鮮大排檔
坎上江湖菜
中餐小炒:發(fā)發(fā)小炒、溢香居小炒、鮮廚中餐
小吃:丁家坡洋芋、強強洋芋、軍屯鍋魁、龍水肉絲米線、老張家羊肉米線、過橋米線、交通面館、飄香面館、國興面館、佘胖子蔬菜涼蝦、郭春涼糕、優(yōu)質(zhì)涼蝦、麻辣豆干(游攤)
龍水肉絲米線
特產(chǎn)
大足黑山羊肉:大足黑山羊是國家級畜禽遺傳保護資源,經(jīng)過長期繁衍與自然封閉選育形成的,具有體格大、生長發(fā)育快、繁殖力高的特點,黑山羊肉質(zhì)鮮嫩,膻味小,符合西南地區(qū)消費者的口味。
大足黑山羊肉
笛女大曲:當?shù)?a href='/techan/36399' target=_blank>釀酒有水優(yōu)、料清、曲好、窖熟之優(yōu)勢,該酒為濃香型,60度,其特色是,醇和爽口、窖香濃郁、諸味協(xié)調(diào)、回味悠長。
大足冬菜:距今已有100多年的生產(chǎn)歷史,采芥菜嫩尖經(jīng)二三年腌制而成,成品色澤油褐,質(zhì)地鮮嫩,香味濃郁,質(zhì)脆回甜,營養(yǎng)豐富,是烹飪調(diào)味佳品,曾獲國家地理標志證明商標。
大足冬菜
大足竹編:大足竹編歷史悠久,花色品種繁多,紡織工藝精湛,素有“竹編之鄉(xiāng)”的美稱。竹篾竹青涼席更是以光滑、柔軟、吸汗、散熱、涼爽等優(yōu)點備受廣大游客喜愛。
三大名茶:大足松茗茶、石刻三茗茶、寶頂苦丁茶,大足著名特產(chǎn)茶葉品種,茶香四溢,靜心養(yǎng)身,為送禮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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