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天堂~東巴文與納西文化的隱秘世界
作者:龍梆企
版式:阿聰兒
東巴文化是納西文化的核心,而東巴文字又是東巴文化的核心。如果我們簡單的從字面來讀取“東巴文字是現(xiàn)今僅存的象形文字”,當中含意似乎顯得很淺顯。圍繞著這個核心,值得我們研究的知識、值得我們挖掘的故事、值得我們探訪的地點,還有很多。麗江,不僅是一個旅游之城,更是一個文化之城。▲寫在東巴紙上的東巴文
《淮南子》說:“昔者蒼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文字的創(chuàng)造,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偉業(yè)。不過,人類最早并沒有把文字用于發(fā)文章,搞生產,而是用來搞一些溝通天地、窺測吉兇禍福的迷信而又神圣的事業(yè)。甲骨文被迷信鬼、崇尚祖先的商王室用來搞占卜,而我們這里要講的東巴文,則直接因傳承者是東巴祭司而得名。
不過,就像古人認為文字具有揭示秘密的魔力一樣,我們今天依舊可以相信,這些古老的文字,同樣能夠繼續(xù)揭示某些秘密,只是不同的是,它揭示的是被歷史演進遮蔽的文化之謎。
東巴文里的“美”
"BEAUTY" IN DONGBA CHARACTERS
去貴州一個苗寨時,我看到搞接待的苗族女性,頭上都帶一朵花就很好奇。愛花,作為喜好不足為奇,但把花插在頭上,并宣稱這是傳統(tǒng)習俗,就屬少見。
▲西江苗寨的苗族婦女比較喜歡這種打扮,戴花的頭飾,既漂亮又節(jié)省
麗江的納西族,今天大概是沒有這樣的習俗,但是從他們大概1000多年前發(fā)明的文字里看,那時候的納西先民認為,美女就應該是戴花的,花是美的象征。
納西族的古文字,因為是東巴經(jīng)師在傳承,也叫東巴文。東巴文很大一部分的文字,是用象形的方式造字,所以從中可以看出很多社會文化觀念。
▲東巴文與漢文對照
比如,“美女”這個詞,就是兩個符號的組合,左邊一個符號畫的一個女子,右邊是一朵花。納西族學者楊福泉先生說,這個字就跟納西族傳統(tǒng)習俗有關。
▲納西女子大概會插這樣的花
“以花插頭上作為裝飾是納西族女子的傳統(tǒng)習俗,東巴經(jīng)說記載的殉情故事中的女主人公都是滿頭鮮花。”
這個場景,現(xiàn)在大概是見不到了。我問過納西族女孩,她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而過去有沒有,她也全然不知。
▲顧彼得離開麗江后,帶著濃烈的鄉(xiāng)愁寫下的《被遺忘的王國》,我個人認為,這是麗江生活史方面第一重要的著作
顧彼得寫《被遺忘的王國》,寫了很多納西女性的生活,但似乎就沒有注意到她們有戴花。她們在古城的“酒店”(買酒與喝酒的場所),會很豪爽請顧彼得這樣的酒客喝酒,也會在黃昏來臨,三五小友一伙,磕著葵花籽和南瓜子,從街這頭走到街那頭。
殉情的現(xiàn)象,倒是一直持續(xù)到民國結束。后來,在新社會里,也有一些流風遺韻,八九十年代楊福泉先生已經(jīng)在社科院工作后,回鄉(xiāng)做過一些追尋,為此寫過相關的書。
7號知識點:納西族殉情
正確理解殉情,它是一個納西文化的歷史現(xiàn)象,今天新社會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這個殉情的風氣,在年輕人中一度流行,給納西族家庭帶來極大痛苦,給納西族社會進步造成不小的挫折。究其原因,學者研究,與1723年改土歸流有關。改土歸流標志著封建禮教、包辦婚姻等制度和理念在麗江開始推廣,而這與納西族此前的婚戀觀念發(fā)生沖突。殉情,實則生動的反映了納西人性情剛烈、熱愛自由,甚至追求純美的一面。更多解釋,可以參看納西族學者楊福泉寫的《殉情》一書。
殉情是壯麗的赴死,而且經(jīng)常是男女數(shù)對結伴同行。男女都穿上他們認為最好看的衣服,帶著最好吃的東西,在山野里狂歡一陣之后,帶著對魂歸“玉龍第三國”的幻想,結束他們的生命。
▲“玉龍第三國”是東巴經(jīng)《魯班魯饒》里描述的一個人死后抵達的理想樂園。情死者,亡靈不能歸于祖地,東巴為之做過祭風儀式后,會把他們飄蕩的靈魂引導到這里。在這里,花斑虎當坐騎,銀角花鹿當耕牛,相愛的人再也沒有痛苦
楊福泉先生認為,這一習俗的制度起源,可能應該歸結于麗江1723年的改土歸流。這之后,那個被知識分子們痛罵過的“封建禮教”,以及各種包辦婚姻,就開始毒害起納西族青年男女。
這樣說來,殉情女子戴花這種裝束,最后消失的時間離我們不算太遠。
▲東巴文的合體字,基本上組成的不同符號都保留了自身特點
▲這應該是“織”的東巴文。很接近于圖畫文字,為書畫創(chuàng)作提供了很大空間
說到美的觀念,我們不妨看看漢字“美”。這個字,從甲骨文演化而來,也是遵循象形的原則而造,跟納西族東巴文,有相似之處。
“美”字分解開來,上面是羊,下面是大,合起來的意思,用段玉裁的話,就是“羊大則肥美”。
▲東巴文與甲骨文比較
這兩者對比很明顯。納西族,美就是花,而古代的華夏先民則認為美,就是大肥羊。
為什么美會跟羊扯上關系?吃貨們紛紛表示理解——因為,大肥羊好吃!
豎目女:古代納西先民男性的擇偶標準
VERTICAL EYE GIRL: THE STANDARD OF SPOUSE CHOICE FOR ANCIENT NAXI ANCESTORS
東巴文是一種比較原始的形象文字,這種文字簡單講,就是在用象形符號表意時,力求逼真,生怕畫得不像實物。
▲東巴文。這第一幅中間是針。為什么是針?一位文化館的納西族朋友說,“針”的納西語發(fā)音,跟“愛”是一樣的。納西語很多同音字,增加了東巴文表現(xiàn)的豐富性
這樣的做法,好處是,我們今天很容易就理解造文字人的意圖,甚至還可以從中看出,當時古人的環(huán)境,動植物的種類,以及他們生活方面的一些觀念。不好的地方是,說起來比較復雜,但結果顯而易見,就是這種文化很難傳播推廣,很難適應社會發(fā)展。
根據(jù)楊福泉先生研究,納西族很多重要的觀念,都可以從他們的文字里看出來。比如,關于美,除了以花為美,還有一個特別的方面,是以眼睛為美。
▲這是表示“商量”的東巴文,東巴文
這個眼睛,不是一般我們這種橫著的眼睛,而是豎著的眼睛。東巴文寫成的創(chuàng)世史詩《崇般突》中,就講述洪水之后,納西始祖崇仁利恩找配偶。那時候,從眼睛判斷,大概有兩種女孩子備選。創(chuàng)造神的告誡是,找善良的橫眼女,而不要找美麗的豎眼女。但崇仁利恩卻自有主張:心美不如身美,臉美不如眼美。于是就找了那個漂亮的豎眼女。
▲三星堆的豎目(縱目)青銅面具像,看上去也不是完全豎起來,而只是有點向上斜
在中國西南,橫眼和豎眼,是一個令學者著迷的問題。考古上,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面具有豎眼人,比這個稍晚的《楚辭》也描述過豎眼,而云南楚雄彝族的民間史詩《梅葛》也在講述人類誕生的宏達敘事里,也出現(xiàn)過豎眼人和橫眼人的不同時代。
日本學者伊藤清司認為,豎眼是一種象征,象征著“非人類”的特征。因此,根本不存在豎眼這種人,就像不存在的鬼,就該長成牛頭、馬面一樣。
▲彝族的口傳史詩《梅葛》里,直眼人,是天神造人的失敗品種,但是,有意思的是,東巴經(jīng)書,卻成了男性的良配
在祭祀、神話等領域,古人都很不實在,他們會編造出一些不存在的事物,然后借由這些事物,表達他們某些隱晦的意思。楊福泉先生發(fā)展了伊藤清司的觀點,認為東巴文里那個豎眼的符號,就傳遞了納西族獨特的審美觀,而豎眼女,則是代表了納西族男性欣賞的女性的野性品質。
東巴經(jīng)里對男性應當取一個什么樣的女性,是跟我們一般的象形不同的。我們今天評價女性,可能會比較強調勤勞善良等等品質。有意思的是,在昆明這樣的城市空間,我經(jīng)常聽人們談起納西族女性的品質時,也一致地認為他們吃苦耐勞。而東巴經(jīng)典里經(jīng)常有的說法是:能干的漢子應該找漂亮的女子,而漂亮的女子,則不是橫眼女子,而是豎眼女子。
▲東巴經(jīng)里說,心美不如身美,身美不如臉美,臉美不如眼美,這比“顏值即正義”深刻多了,直接把審美推到了眼睛層次。搞攝影的人都說,拍照,眼睛對清晰了就夠了。這就深得納西文化的真?zhèn)?/p>
“橫眼的‘善良’女被排斥,而具有野性的、非文明特征值美的豎眼女則被男性祖先作為求偶的首選目標?!睏罡H壬f。
豎眼女,是不存在的,它被虛構出來,就是為了要批評那種被文明規(guī)訓、帶著倫理色彩的審美主張。換句話說,納西族古代社會,主張女性的野性和自然。
▲東巴文中的“眼睛”,寫一半好像也可以,這就是豎目的樣子
連系到殉情這種歷史文化現(xiàn)象,楊福泉先生這種主張是很有道理的。改土歸流后,推行的封建禮教,以及包辦婚姻,與納西族原來的婚戀主張、審美態(tài)度是格格不入的,所以,很多男女青年,只能成為這種文化沖突的犧牲品。
那回到今天,我們也要糾正我們那種陳詞濫調,說納西族女性就如何勤勞顧家,男性就是如何瀟灑自在。即使某些現(xiàn)象的確有這方面的表現(xiàn),但也不能把他們上升為納西族固有的文化。
▲東巴經(jīng)中遷徙定居畫卷
東巴文的黑白之戰(zhàn)
THE BLACK AND WHITE WAR OF DONGBA CHARACTERS
讀學者們對東巴文和納西傳統(tǒng)文化的闡釋,我個人比較感興趣的是黑白觀念的對立。
我比較早的就知道,彝族尚黑,特別是四川涼山彝族,有的把他們歸入諾蘇支系,“諾”,就是黑的意思。納西族與彝族,都屬于氐羌系,都是彝語支,族源比較密切,所以,理論上納西族對黑與白的觀念,也應當與彝族接近。
▲2018年涼山火把節(jié)選美時的彝族男女青年,彝族的黑白觀念,主要體現(xiàn)在過去的社會等級觀念中,在彝族的文字方面,應該不像東巴文那種明顯
但是,東巴文中反映的情況卻是:納西族尚白抑黑。黑,就代表了不好。從造字角度,黑,就是一個橢圓形的圓點,東巴文中出現(xiàn)這個符號時,基本都是各種不好。
▲東巴文,參與了麗江現(xiàn)代城市的裝飾
總結起來,它可以延伸出毒、苦、惡、邪念、壞人等含義。比如,一朵花的符號旁邊,加一個黑點,表示“巨毒”;一個張開的嘴,吐出一黑點,那時“苦”字;一個圓圈里四個黑點,直譯為“黑太陽”,就是不吉利的日子;一個人的符號,畫上一個黑色的箭頭,表示“邪念”;一個人的頭上,畫一個黑色三角,意為“壞人”;一個黑三角形,下面一豎,上面加幾條斜線,就表示天下初出的一團黑色,它是萬惡之源,而同樣是這個造型,把只黑三角形換成白三角,則意為萬善之源……
更有甚者,納西族東巴經(jīng)里,還有直接描述黑與白沖突的《黑白戰(zhàn)爭》故事。把黑與白哲學與觀念層面的對立,上升為民族歷史敘事。納西族,這一黑到底,讓很多包括彝族在內的其他幾個兄弟民族情何以堪。
▲表現(xiàn)《黑白戰(zhàn)爭》的東巴畫
當然,從古代文化的觀念上表現(xiàn)出來的對立和沖突,就只適合作為文化思想來研究,不宜過度詮釋,更不能跟今天的現(xiàn)實混為一談,這點尤其要強調。
1991年出版的《東巴文化論》中,學者楊世光就總結過黑白戰(zhàn)爭的學術討論。他說人們對于東巴經(jīng)里《黑白戰(zhàn)爭》這個史詩的文化意涵爭論十分熱烈。有的追根溯源,認為,作品中崇白抑黑的觀念與古羌人尚白習俗一致。而有的則推論,納西族作為古羌的后裔,歷史上先有尚黑階段,而后隨著遷徙、融合,轉向了尚白。還有的主張,從游牧轉向定居時,發(fā)生了尚黑(游牧)向尚白(農耕)的轉變……
▲孕、過溜索的東巴文。漢字的孕,也是象形字,但和東巴文比起來,已經(jīng)高度省略,不怎么像了。過溜索,就實在有點危險了,裂開的墻,像是過溜索時,還遇到地震
關于這個問題,我估計現(xiàn)代學者也還在繼續(xù)討論。不過,問題依然在:納西族究竟有沒有尚黑的歷史階段,如果有,那什么原因促使了轉變。
從東巴文看,尚白這種文化,已經(jīng)頗有些年頭。東巴文創(chuàng)制的時間,有不同說法,比較晚近的是13世紀。然后也有主張更早的公元3世紀,很多學者則籠統(tǒng)說是唐宋時代。但不管什么時代,都是距離我們比較遙遠的過去。這或許說明,納西族與鄰近的其他兄弟民族的分野,已經(jīng)有著八九百年以上的歷史。
活著的東巴象形文
THE LIVING DONGBA HIEROGLYPHICS
東巴文幾乎就是理解古代納西文化的一把鑰匙。古代納西文化,主要就體現(xiàn)為東巴文化,而東巴文化,則絕大多數(shù)都以書面的形式得以保存,這些書面文字,則主要是東巴文。
▲東巴傳承的一個重要內容,就是學東巴文
納西族的古代文字,如果細分,不止東巴文,還有哥巴文、瑪麗瑪薩文、阮可文,這些文字名目不同,但與東巴文都有淵源,大體上,納西族分布的不同地區(qū),上述幾種文字都有不太均衡的分布。換句話說,東巴文,也并非在納西族全部的村寨通行。
上世紀50年代后,新中國還為納西族創(chuàng)立了拼音文字。這種文字,在記錄口語方面,功能很強大,80年代后在麗江一些鄉(xiāng)村有過普及。其普及的效果,下面這則故事可以說明。
麗江古城區(qū)文化館木誠告訴我,說以前有被拐賣的納西族婦女,寫信回來求救,不懂漢字,就用這種拼音文字。結果,公安人員看不懂,以為是某種外文,請大學教授也看不懂。最后是找到納西語的學者,才搞懂。
▲位于白沙鎮(zhèn)的玉水寨,現(xiàn)在是4A旅游景區(qū),背靠玉龍雪山,是麗江東巴文化的傳承地,主要是有東巴的培訓和為游客提供文化體驗的傳統(tǒng)的祭天、祭自然神等祭祀活動
東巴文從出現(xiàn)至今,近1000的歷史中,似乎并沒有怎么打破最初的傳承方式。文字在人類歷史上,通常最初都掌握在祭司或者歷史書寫者手中,隨后,隨著國家和社會的變革,開始普及到民間,于是,為國家和社會創(chuàng)造了一批智識階層,他們辦學、從政,進一步推動了文明的進程。
▲據(jù)說玉水寨保存了麗江最大最古的東巴法鼓
東巴文似乎沒有走到這一步,在納西族社會內部,東巴文一直被東巴世家和少數(shù)來投師的學徒傳承,一般民眾既不懂東巴文,也不能從事東巴經(jīng)師的祭祀、占卜等工作。每個村子,通常也都至少有一兩個東巴,所以,傳承既得以延續(xù),但又沒有突破疆界。
▲東巴經(jīng)的翻譯整理是在政府支持下,取得巨大成就,這是當代東巴文化研究的重頭戲
東巴文的擴散,近代主要是表現(xiàn)為東巴經(jīng)卷的流失,以及納西族學者和其他國內外東巴文研究者的興起。其中流失的情況大概是,今天現(xiàn)存的大概2萬卷東巴經(jīng)卷,有差不多一半散播到世界各地,而其余的則分散在中國內地和中國臺灣等等。
▲東巴文化的珍品之一,神路圖,玉水寨收藏,長16米,寬0.35米,材料是東巴紙和麻布
楊福泉先生在海外訪學時多次接觸到遺失海外的東巴經(jīng)卷,據(jù)他總結,1867年最早由法國傳教士德斯古丁斯(Perre Desgodins)從云南寄回巴黎11頁的東巴經(jīng)摹寫本《高勒趣招魂》。此后,我們前面曾經(jīng)介紹過的植物獵人福里斯特,也在1922年以高價賣過135本東巴經(jīng)卷。
▲東巴經(jīng),目前有2萬多卷,共計1500種左右,他們是納西民間信仰東巴教的經(jīng)典,也是納西族古代社會的百科全書
外海研究東巴文始于1885年,首次提及這些文字是納西人的象形文字。1913年法國人巴克(J.Baco)出版《麼些研究》,介紹了他在納西族地區(qū)考察時見過的370個象形文字。
▲洛克拍攝的老東巴
洛克是最著名的海外東巴文專家,1921年至1949年之間,他大部分時間定居麗江,對東巴文有著很精深的研究。
▲玉水寨祭天的場景
中國學者對東巴文的研究,主要開始于抗戰(zhàn)時期。眾所周知的原因,學者云集云南,加上從晚清以來甲骨文的研究,使得象形文字成為顯學,所以,納西族的東巴文,比很多其他云南民族的文字更受重視,并被學者用來與甲骨文參證。
1950年代以來,有不少的納西族學者被培養(yǎng)成東巴文研究學者,經(jīng)過80年代中期以后的研究熱潮,東巴文,東巴文化,才有了今天在學界和大眾知識領域雙重的影響力。
▲東巴文做成的畫,東巴文本身因為象形的特點,就很容易變成一幅簡約的畫
今天的麗江,東巴文的擴散,早已成為旅游產業(yè)的賣點、納西族傳統(tǒng)文化文創(chuàng)轉化的亮點。東巴文以大眾可以接受的形式,已然擴散至麗江之外,成功的跨越了民族文化的疆界。
▲東巴文那種天真的想象,為現(xiàn)代創(chuàng)作提供了極好的素材,納西族東巴文化已經(jīng)為現(xiàn)代現(xiàn)代書畫創(chuàng)作,提供了很多靈感和創(chuàng)意
東巴文總數(shù)有1300多個(也有的說是1400個),其特點通俗地說,就是表意時形象、生動。因此,很容易被轉化成各種既有顏值,大眾又能親近的文創(chuàng)產品。
麗江在很多方面,旅游文化都堪稱得天獨厚,東巴文在云南眾多的少數(shù)民族語言中,也獨樹一幟,因此也具備了極強的可塑性,以及在商業(yè)社會中難能可貴的生命力。
▲玉水寨年度祭祀一覽表
7號資訊:在麗江,若要深入研究東巴文化,有兩個最佳地點,一是文中所提及的玉水寨,二是位于黑龍?zhí)?/a>的東巴博物館(即東巴研究院),可分別導航“玉水寨”與“黑龍?zhí)?/a>”。[部分圖片源自網(wǎng)絡,其版權歸屬原作者,侵刪請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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