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口戰(zhàn)役的前哨戰(zhàn)——崞縣城、原平鎮(zhèn)保衛(wèi)戰(zhàn)（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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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成立

崞縣激戰(zhàn)

7日23時到第二天，中國軍隊全線同時逆襲，步兵第1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十川次郎大佐]第1大隊第2中隊正面戰(zhàn)場上，2時半，中國軍隊頻繁襲來，投下手榴彈，戰(zhàn)斗極為激烈，戰(zhàn)死者、戰(zhàn)傷者不斷出現。

日軍炮兵轟擊崞縣第一線城墻，炸彈爆炸，一片火海，中國軍隊士兵全部躲在掩蔽部內。日軍為了容易占領崞縣，步兵第1聯(lián)隊第1大隊的第一線中隊，開始構筑陣地。突然，中國軍隊從西北角及城墻南側頻頻投下手榴彈。日軍第一線士兵正在突擊，忽發(fā)現中國軍隊投下手榴彈，鈴木準尉以下9名日軍負傷，急呼衛(wèi)生員，大隊衛(wèi)生員到第一線全力救護傷員。衛(wèi)生兵、擔架兵，冒著城墻上中國軍隊的射擊，勇敢行動，從突擊路沖鋒到城墻下收容傷員。將重傷者送到大樂溝救護班，暗夜行動困難，重傷者即時得到處置。這時，城內中國軍隊的山炮彈飛來，一聲巨響，山形軍醫(yī)中尉以下5名日軍中彈，救護班附衛(wèi)生兵負傷。

關口衛(wèi)生軍曹始終救護傷者，幾次背負傷者到城墻下，安慰傷者，沉著勇敢。

步兵第1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十川次郎大佐]第1大隊第2中隊第1小隊第1分隊長和田上等兵 沖在最前線，中國軍隊前來逆襲，勇敢地在日軍陣地上投下手榴彈，和田上等兵被手榴彈爆炸擊中，兩下肢粉碎，被戰(zhàn)友送到后方，兩股動脈止血，但出血多，強心劑葡萄糖注射，回天乏術，生命貢獻給了天皇陛下。

8日4時40分，關東軍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本多少將）步兵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第3中隊趁著中國軍隊火力減弱時，夜襲中國軍隊，沖入中國軍隊陣地，并占領一角陣地。接著，日軍第1中隊也突入，擴大戰(zhàn)果。

日軍第3中隊突入中國軍隊陣地后，與中國軍隊格斗，日軍死傷者續(xù)出。

10月8日拂曉，中國軍隊逆襲全部停止，戰(zhàn)場靜寂，中國軍隊全部退卻。

日軍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第一線部隊直追到城墻內，開始掃蕩。

崞縣城內有中國軍隊的敗殘兵存留，掃蕩困難。14時，日軍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掃蕩完成。

在本次進攻崞縣的戰(zhàn)斗中，日軍步兵第1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十川次郎大佐]第1大隊參戰(zhàn)人數共310名，戰(zhàn)死3名，戰(zhàn)傷22名。

這是1937年10月7日至10月8日，日軍步兵第1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十川次郎大佐]第1大隊戰(zhàn)斗死傷表。

自10月4日至10月8日，在進攻崞縣的戰(zhàn)斗中，日軍關東軍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本多少將）步兵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戰(zhàn)死將校田邊大尉、關根中尉、中村中尉、集少尉。準尉以下34名戰(zhàn)死，共39名戰(zhàn)死。負傷將校1名。負傷準尉以下76名，共負傷77名。

其中，步兵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第2中隊欠，矢部小隊、工兵小隊附屬）參戰(zhàn)人數約360名。而第1大隊正面的中國軍隊約為1500名。日軍戰(zhàn)死31名，重傷29名，輕傷11名。

在本次崞縣戰(zhàn)斗中，關東軍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本多少將）步兵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獲得殊勛者如下：

第3中隊第2小隊長少尉橘川正典，在崞縣西北方隘路口和下王村攻擊戰(zhàn)中，他任第一線小隊長，率領部下，奮勇殺敵，擊退中國軍隊，確保了下王村東方本道安全，掩護篠原兵團的車馬通過。另外，在崞縣城西北角村落的攻擊戰(zhàn)中，第3中隊長田邊大尉戰(zhàn)死，他代替中隊長指揮士兵猛攻。他還在10月8日4時40分突擊中國軍隊，占領其一角，擴大戰(zhàn)果。

第3中隊隊部曹長宮崎實獲得殊勛。他任右第一線小隊長，督勵部下，率領士兵逆襲中國軍隊。他執(zhí)槍神速投入戰(zhàn)斗。他在薄暮時的攻擊中，頭部受彈片創(chuàng)傷，戰(zhàn)死。

第3中隊第3小隊長準尉小久保茂雄獲得殊勛。他任左第一線小隊長，果敢神速沖入敵陣，攻擊崞縣城外西北角村落。敵彈如雨，迫擊炮彈轟然炸裂，他沖鋒在前，頭部中彈，受到貫通槍創(chuàng)，遂戰(zhàn)死。

第3中隊隊部步兵軍曹富山恒雄獲得殊勛。在崞縣城西北角村落的攻擊戰(zhàn)中，右第一線小隊長集少尉戰(zhàn)死，他代為指揮小隊。8日15時，中國軍隊接連來襲，被他擊退。18時，第3中隊在村落的攻擊戰(zhàn)中，他率先勇敢沖鋒，叱咤激勵部下，在突進中，敵彈飛來，他的兩大腿部受傷，出血甚多，昏倒在地，被部下白井上等兵送到救護班收容。

第3中隊第1小隊第1分隊長、上等兵足立芳之助獲得殊勛。他在中隊長的指揮下，身先士卒，沖鋒在前。在下凹村攻擊戰(zhàn)中，他任第一線分隊長勇敢地擊退中國軍隊，中國軍隊退入崞縣城西北部村落。6日薄暮，中國軍隊前來逆襲，被擊退。8日拂曉，他率先突擊崞縣城外村落，并占領一角。

第3中隊步兵上等兵秋山常次獲得殊勛。他任第2小隊第3分隊長，在中隊長命令下，他率擲彈筒分隊，對中國軍隊的自動火器制壓射擊，在突進中，他的腹部中彈，受貫通槍創(chuàng)，遂戰(zhàn)死。

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機關槍中隊第4小隊長步兵曹長齊藤常吉獲得殊勛。在崞縣城附近的對敵攻擊中，4日黎明，中隊主力沿本道前進，突然，約30名中國軍隊前來襲擊，距離約20米，拒止中國軍隊。爾后在二軒屋附近，此位置適時適切撲滅中國軍隊的重火器，他機敏適切地射擊之，擊退中國軍隊。

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機關槍中隊衛(wèi)生上等兵小松三郎獲得殊勛。在崞縣城附近的對敵攻擊戰(zhàn)中，日軍死傷續(xù)出， 且附近地勢平坦，他不顧個人安危，在中隊正面約1500米間疾馳，努力收容患者，使日軍保持戰(zhàn)斗力，其決死的行動，堪稱模范。

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大隊本部書記步兵軍曹丸山一男獲得殊勛。在崞縣城戰(zhàn)斗中，5日，第1大隊本部推進至敵前近距離的地方，敵彈如雨。中國軍隊反復逆襲。第3中隊中隊長以下死傷者續(xù)出，中國軍隊火綱構成極為周密，頑強抵抗。此時，軍曹丸山一男勇猛果敢到第一線，中隊命令下達，他連絡本部，以其決死的努力，指揮大隊戰(zhàn)斗順利進行。

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本部附衛(wèi)生軍曹坂本查獲得殊勛。在崞縣城攻擊戰(zhàn)中，第1大隊本部在敵前至近距離處，敵彈如雨下，火力強勁，中國軍隊反復逆襲。在這種情況下，第一線部隊第1大隊第3中隊中隊長以下戰(zhàn)死、傷者續(xù)出。敵火力熾烈，軍曹坂本查督勵第一線擔架兵并衛(wèi)生兵，救急處置患者并后送。本次戰(zhàn)斗，戰(zhàn)死23名，傷者40名，多數神速搶救。士兵志氣振作，大隊戰(zhàn)斗任務完成，他貢獻至大。

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機關槍中隊長步兵大尉龜谷愛一獲得殊勛。他任左第一線大隊機關槍中隊長，在崞縣西側城外村落攻擊戰(zhàn)斗中，巧妙利用地形，率領第一線中隊戰(zhàn)士齊心協(xié)力，火力熾盛，反復逆襲，使中國軍隊攻擊頓挫。敵彈如雨下，在該中隊長沉著勇敢周密的戰(zhàn)斗指揮下，完成任務，他在本次戰(zhàn)斗中效果甚大。

關東軍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本多少將）步兵第3聯(lián)隊[聯(lián)隊長湯淺政雄大佐]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崞縣附近編成表

[從圖中看：第1大隊大隊長少佐山本義雄，故叫山本部隊。下轄5個中隊，第2中隊缺，只有4個中隊參戰(zhàn)。第1中隊中隊長谷巖藏大尉，第3中隊中隊長田邊政二大尉（上面兩個中隊各下轄3個小隊，每個小隊又下轄3個分隊），MG機關槍中隊中隊長龜谷大尉（下轄4個小隊），IA步兵炮隊（下轄1個小隊）]

8日，崞縣北門內之敵不斷增加，零時以后，北街一帶全陷入敵手，而我第19軍傷亡慘重，已無力再戰(zhàn)。2時許，王靖國軍長乃率傷殘余部，分由東南關向辛章村、練家崗一帶轉移，崞縣遂陷。

晉軍第19軍(軍長王靖國）參謀長梁培璜回憶說：

我當時便把現實情形，即10月6日[這個時間根據其他資料應為10月8日]將要拂曉的情形，電報閻錫山和分報趙總參議戴文，提出我的意見，認為：在已過的一夜中，此間所進行的恢復北城上敵占據我據點的進攻，已達最大限度，結果無效，只有等待拂曉敵來進攻時，束手待斃，不如乘此瞬間，退出城外，東渡滹沱河，回身擾擊敵后，較為有效。

趙戴文復電說：“電悉，如果屬實，可如擬辦理，戴文。”

我同王靖國和各旅長在崞縣南門集合，說明現狀，指定由南關出城，東渡滹沱河進入山地。行動要不使敵察覺。結果，各部都先后出城，渡河入山。惟野炮營（日本三八式野炮10門）徒涉河時，僅第一門過了河，其余均陷河中，越陷越深，以至滅頂。部隊的損失，僅田（樹梅）旅就達1/3以上。

王靖國向閻報告，奉電經宏道鎮(zhèn)向黑石關附近集結待命。這就是王靖國部固守崞縣，以10日為期，而守到第6日[應為第8日]的情形。這是閻錫山下了最大的決心來掩護集中的。

王靖國在崞縣撤退時，陷入河中的日本三八式野炮9門，我認為是長沉河底了。不料當我撤退通過忻口右地區(qū)軍的右側背時，見到當時的第18集團軍已經派人把這9門野炮撈獲，給我們送回來了。

第68師第622團團長田韻清、孫楚部作戰(zhàn)科長潘振英回憶說：

第二戰(zhàn)區(qū)執(zhí)法總監(jiān)張培梅，秘密商之閻錫山擬將王靖國殺之，以肅軍紀，而振士氣。閻不許，并說今天抗日的事關系小，而將來防共的事關系大，治安（王靖國字）是我們自己人，前途變化甚多，豈可自殘心腹乎？遂作罷論（此事為筆者親聞）。設當時若將王靖國明正典刑，則忻口之戰(zhàn)當然另是一個局面。

[李成立注：這件事正史沒有記載，而正史也不可能記載此等事。由此可見，10月3日被殺的李服膺當不是閻錫山的自己人。]

關于王靖國丟失崞縣的情況，有介景和的電報作了說明。

介景和致黃紹竑密電（1937年10月8日）

南京大本營第一部長黃：0022密。王靖國軍侯團長[第19軍第205旅第409團團長侯振清]已由崞縣過此，崞縣于本日7時失守。敬聞。職介景和叩。齊[8日]酉[17點至19點]。

介景和，是軍政部派往第15軍劉恩茂部的“聯(lián)絡參謀”。他備有密電碼，可以直接給軍事委員會第一部部長黃紹竑發(fā)電，報告戰(zhàn)場情況。

第15軍駐守在忻口東部，王靖國軍侯團長應是率殘兵從崞縣經滹沱河東岸來到第15軍防地的。

第15軍[軍長劉茂恩]忻口會戰(zhàn)詳報：8日，我守崞縣之晉軍第19軍（軍長王靖國）以損失過重，勢不能支，乃將崞縣放棄，業(yè)已南撤，原平猶在相持。

日軍攻入崞縣城。圖來自1937年11月1日出版的《支那事變畫報》第8輯。[城門上寫著禮義廉恥四個字。]

山西戰(zhàn)線，崞縣入城。日軍炮兵隊在土墻上觀測，王家宅附近。圖來自1937年11月1日出版的《支那事變畫報》第8輯。[王家據說是富戶。照片中前景一看就是山西的土打墻。是用木板夾住兩面，再用石礅子把黃土夯結實，墻上看到的裂縫是土墻的接口處。這種墻經不起雨淋。]

崞縣，日軍繳獲的中國軍隊的地雷。圖來自1937年11月1日出版的《支那事變畫報》第8輯。

崞縣城門附近日軍繳獲的中國軍隊的山炮。圖來自1937年11月1日出版的《支那事變畫報》第8輯。

崞縣城內。日軍用驢馬馱著軍需品上前線。圖來自1937年11月1日出版的《支那事變畫報》第8輯。[這是中南門嗎]

山西崞縣占領，日軍士兵陣中大饗宴 10月10日，木村特派員攝影。

崞縣城墻上監(jiān)視周圍的日軍步哨兵。10月10日。（《支那戰(zhàn)線寫真》第15報1937.11.3發(fā)行）[城樓上好像寫著保和二字]

日軍進入崞縣城后，將跪倒在地迎接日軍的上層分子200余人用鐵絲串捆，從背后掃射殺死。日軍在城內，無論大街小巷，走到哪里，殺到哪里，唯恐沒有斬盡殺絕，還要挨門挨戶地搜查。從西門到小東門底，除殘殺在街頭院落的人之外，還集體屠殺兩次。在正街南街將男女老幼集中在一個院子里槍殺。在縣城大西門王壽孝家，日軍進去便將王壽孝等男人拉走，企圖抓捕其19歲的女兒，姑娘為了不被凌辱，遂一頭栽到院內的井里，其母見狀，也投井而死。

日軍在蛤蟆橋邊連續(xù)3天大搜查、大屠殺、鮮血染紅了橋下河水，尸體交叉相連，幾無插足之地。僅這3天，慘遭殺害的就有2500余人。

至今崞縣城周圍村里的人，都能說出日本人在崞縣城殺人如麻、血流成河，把南橋河的水都染紅了。而且附近村里的人在崞縣城的親戚許多人都遇害了。

[申報]報道，10月9日，崞縣發(fā)生肉搏戰(zhàn)

軍息。連日我軍在崞縣與敵作殊死戰(zhàn)，敵死亡慘重，我軍兩團亦作壯烈犧牲。劉團長良相（團長）因身先士卒，皆以身殉國。昨日敵軍迫至崞縣城北我軍陣地發(fā)生肉搏戰(zhàn)。經數小時以久，戰(zhàn)況之激烈得未曾有。

[中央社太原9日電] 敵軍自8日午后以飛機25架、大炮數十尊向我崞縣城猛攻連續(xù)不斷，達六、七小時之久，所有城上一切守偹防御工事息被炸毀，俱成焦土，我守兵百不存一，均作壯烈犧牲。正苦戰(zhàn)間，敵步兵奮勇攀登。我某軍長當督率各部、奮勇沖極，斃敵無數。我亦傷亡甚重，迄止9日[應為8日]晨一時，終以敵軍陸續(xù)增援，頑強進攻，我以城墻被毀，無險可守，當將主力轉進城東陣地，繼續(xù)抵抗。

日文說明翻譯：冒著山西天險急行軍的十川、湯淺兩支部隊，10月4日以來開始猛攻盤踞在崞縣（代州以南約8里）的山西軍約10000人，經過持續(xù)血戰(zhàn)，最終于7日傍晚6時，由湯淺部隊占領了城墻東北角，十川部隊占領了北側的城墻，攻陷了堅固的崞縣縣城，聳立在山西原野上的丈余高的城墻，現在已置于皇軍的腳下，唯有降下的霜像雪一樣白。（10月10日，木村特派員拍攝）

[李成立評，從圖上可以看到城墻有地方已經被炸出了塌陷的口子。這是1937年的崞縣城墻，崞縣原有四座城門，北門寧遠門，南門景明門，東門臨沱門，西門保和門?？上?，現在留存的只有搖搖欲墜的北城門和中南門，而1937年照片上的城墻現在已無蹤影。]

這是現在殘存的搖搖欲墜的崞縣北門，城磚都丟了。門頂還能看到有“寧遠”二字。王久生攝影。

這是現在的崞縣中南門，門頂寫著“景明”二字。王久生攝影。

10月8日，日軍援軍步兵第11聯(lián)隊第1大隊炮小隊開到陽明堡，補充了九二式步兵炮榴彈104發(fā)。

關于崞縣丟失情況，1937年10月9日巳時，劉茂恩致蔣介石密電：

特急。京委員長蔣、軍政部長何：○密。我19軍王軍長靖國固守崞縣與敵苦戰(zhàn)7晝夜，卒因敵炮火猛烈轟炸，我軍傷亡過甚，于庚[8日]夜被敵攻陷。王軍長率部已過滹沱河到大莫村[現名子干村，解放后為了紀念劉子干烈士，改名子干村]。謹陳。職劉茂恩叩。佳[9日]巳[9點至11點]。參。印。（榆次）[李成立注：此電說崞縣于庚[8日]夜被敵攻陷，應為8日晨被攻陷。]

10月9日，《盛京時報》報道：題目是：日軍占領崞縣城 現掃蕩城內殘敵 晉軍因日軍追擊已呈一大動搖

[天津8日電]：8日午前9時30分軍司令部發(fā)表：

7日午后以來，在崞縣攻擊據堅固的城壁之山西軍之日軍十川、湯淺兩部隊，遂于昨7日夕6時5分占領城壁東北角，十川部隊占據北側城壁，逐次掃蕩城內殘敵。

[又電]：由代州南下之日軍部隊，如疾風向太原賡續(xù)前進，6日占領原平鎮(zhèn)。一方占據西管涔山脈要沖寧武，壓制該山脈地帶敵軍之日部隊一部與友軍相呼應，擊破軒崗鎮(zhèn)之敵軍。以破竹之勢，達原平鎮(zhèn)北西8里地點，繼續(xù)南進中，如此向山西省中心部一直突入之日軍，在原平合兵力，向太原進攻，山西軍已呈一大動搖。

《抗戰(zhàn)半月刊》中堅君文章“朱德、彭德懷兩司令訪問記”中彭德懷有一段話談到崞縣的失敗，他說：“當本月初閻軍退守崞縣時城內有+++[王靖國]部+[9]團之眾，且有大炮10余門，地方當局令+[他]死守縣城，以待援軍。然敵大炮飛機，整日轟炸，一面南進向原平迂回，我仍死守不動，于是崞縣終于不守，所謂“死守”，等于“速死”。若當時我能先敵一著，一面以一部步兵及炮兵守住縣城，一面秘密派大部兵力出城，向崞縣或原平敵之后方迂回襲擊，則不惟原平可保，即崞縣之圍亦可解。即便不幸而失敗，亦可予敵以打擊。不幸我始終不出城，炮兵恐日方發(fā)現炮位，亦不敢放，結果弄得等著挨打，城破人亡，何等慘痛。”

王靖國像。

王靖國（1893——1952），山西省五臺縣新河村人，字治安，別號夢飛。清末，王靖國入學山西陸軍小學堂。1911年（宣統(tǒng)3年）辛亥革命在山西省爆發(fā)，他作為學生軍的一員加入革命派。中華民國成立后的1914年（民國3年），他入清河陸軍第一預備學校。1916年（民國5年）春，他加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候補生隊。翌年秋，他正式入學保定陸軍軍官學校，于1918年（民國7年）9月自第5期步兵科畢業(yè)后在晉軍服役。1924年在晉軍第1師2旅4團任營長。1926年9月升任團長。1926年12月又升任16旅旅長。

1927年（民國16年），他升任第5師師長。參加北伐，率部進攻奉軍。1928年（民國17年）6月，他升任第6軍軍長。同年10月，隨著北伐結束，國民革命軍進行重編和縮編，他被任命為中央陸軍編制下的國民革命軍第37師師長。同年冬，他任綏遠警備司令。

1930年（民國19年）3月，他任晉軍第3軍軍長。同年，他隨閻錫山參加反蔣介石的中原大戰(zhàn)。中原大戰(zhàn)閻錫山敗北后，王靖國改任晉東區(qū)守備司令兼第70師師長。

1932年（民國21年）包頭的綏西屯墾督辦公署設立，他代理督辦。1933年赴廬山軍官訓練團受訓。

1935年（民國24年）4月，他被授予陸軍中將。1936年（民國25年），他任晉綏剿匪總預備軍司令官，7月升任第19軍軍長。

1936年12月，他率部配合傅作義部在綏東抗日，取得“百靈廟大捷”。

1937年，他率部參加了崞縣保衛(wèi)戰(zhàn)和忻口會戰(zhàn)。

1939年1月，他升任13集團軍中將總司令。3月，他兼任晉綏軍官集訓團副團長，成為閻錫山的親信。

1945年5月，他在國民黨“六大”上被選為中央監(jiān)察委員，兼任13集團軍總司令和晉綏軍官集訓團副團長。

1946年1月，他率部進攻晉南解放區(qū)，被擊退。1948年他改任國軍第10兵團司令兼太原守備司令。1949年4月，他拒絕女兒王瑞書和趙承綬的起義建議，在太原被攻占時當了解放軍的俘虜。1952年在監(jiān)獄病逝，終年59歲。

李成立點評：10月8日，崞縣之戰(zhàn)基本結束，中方資料說王靖國軍隊在8日2時、或3時退出崞縣城。而日本有的資料卻說日軍與中國軍隊戰(zhàn)斗到4點左右?？傊?，中國軍隊8日早晨之前退出崞縣是確定無疑的。

圖片由作者提供

End

作者

簡介

李成立，1952年生，原平下大林村人。在范亭中學讀初中和高中。1978年考入雁北師專上學3年，學中文。1981年畢業(yè)后到忻州教師進修校任教。1984年調入忻州日報，后退休。2004年，他寫的專著《逆光－－目睹中國股市二十年之怪現象》一書由中華工商聯(lián)合出版社出版。2011年8月，他寫了《辛亥革命在山西》并出版，山西春秋電子音像出版社。2017年10月他主持并注解出版了《景梅九自傳二種》，三晉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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