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錦州龍臺遺址發(fā)掘簡報

2011年6月遼寧省錦州市錦凌水庫建設(shè)工程開工在即，遼寧省文物考古所研究所對水庫淹沒區(qū)的龍臺遺址進行了發(fā)掘，發(fā)掘面積約800平方米?，F(xiàn)將發(fā)掘情況介紹如下。

一、地理位置和遺址概況

龍臺遺址位于錦州凌海市板石溝鄉(xiāng)大牛屯東約1.5公里處，東南距錦州市區(qū)約14公里。遺址位于一個北高南低的坡地上，北側(cè)為斷崖，斷崖下即為小凌河（圖一）。遺址西北角臨近斷崖處有一座烽火臺，現(xiàn)存高約5米。中心地理坐標：北緯41° 17′78″、東經(jīng)120°97′92″，海拔75米。

二、地層堆積

受地貌限制，遺址發(fā)掘分為兩個區(qū)：I區(qū)位于烽火臺東側(cè)，西北距烽火臺約30米，布5×5米探方22個（圖二）；II區(qū)位于烽火臺南側(cè)，北距烽火臺約20米，東距I區(qū)約30米，布5×5米探方10個（圖三）。兩個發(fā)掘區(qū)地層堆積都較簡單。

I區(qū)以IT0201南壁為例（圖四）。

圖一：龍臺遺址位置示意圖

圖二：龍臺遺址I區(qū)探方平面圖

圖三：龍臺遺址II區(qū)探方平面圖

圖四：IT0201南壁剖面圖

第①層，耕土層，黃色沙土，土質(zhì)疏松，厚30-40厘米，出土較多夾砂灰陶片、布紋瓦、瓷片及少量夾砂紅褐陶片。

第②層，擾土層，黃褐色，土質(zhì)較硬，厚10-20厘米，出土少量夾砂灰陶片和布紋瓦。

第③層，遼金時期文化層，黑褐色，土質(zhì)較硬，厚5-25厘米，出土較多夾砂灰陶片、布紋瓦和瓷片。I區(qū)遺跡均開口于此層下。

第④層，黑色，土質(zhì)較粘，厚5-10厘米，未出土遺物。

④層以下為生土，黃色，土質(zhì)較粘。

II區(qū)以IIT0104南壁為例（圖五）。

圖五：IIT0104南壁剖面圖

第①層，耕土層，黃色沙土，土質(zhì)疏松，厚10-20厘米，出土少量夾砂灰陶片、布紋瓦、瓷片。

第②層，擾土層，黃褐色，土質(zhì)疏松，厚10-25厘米，出土少量夾砂灰陶片。

第③層，擾土層，灰褐色，土質(zhì)疏松，厚10-25厘米，出土少量夾砂灰陶片。

第④層，遼金時期文化層，黑褐色，土質(zhì)較硬，厚25-35厘米，出土大量夾砂灰陶片、布紋瓦、瓷片及少量夾砂紅褐陶片。II區(qū)遺跡均開口于此層下。

第⑤層，黑色，土質(zhì)較粘，厚10-15厘米，未出土遺物。

⑤層以下為基巖。

I區(qū)①、②層與II區(qū)①、②、③層相同，均為耕土層和擾土層，出土遺物較亂，包括遼金、明清及現(xiàn)代遺物。

I區(qū)③層與II區(qū)④層相同，為遼金時期文化層，出土夾砂灰陶片、布紋瓦，白瓷片、鐵器等遼金時期遺物。

I區(qū)④層與II區(qū)⑤層相同，土質(zhì)較粘，不出遺物。

此次發(fā)掘的收獲主要以遼金時期時期遺存為主，另有少量青銅時期遺存，下文以時代先后順序分別予以介紹。

三、青銅時代遺存

在對遺址調(diào)查和發(fā)掘中，采集到較多的青銅時代遺物，但在發(fā)掘區(qū)域內(nèi)僅發(fā)現(xiàn)兩座該時期灰坑，即H12、H15。

（一）遺跡

I區(qū)H12位于IT0404探方南部，開口于③層下，打破生土，其南側(cè)壓在IT0403北隔梁下，未全部揭露?；铱右寻l(fā)掘部分平面呈不規(guī)則形，直壁，平底?？觾?nèi)堆積不分層，為灰褐色沙狀土，土質(zhì)疏松，夾雜有少量石塊，出土夾砂紅褐、灰褐陶片及石鏟、石斧、石鑿等?？趶介L約1.92米，寬約1.40米，深0.24米（圖六）。

圖六：H12平剖面圖

I區(qū)H15位于IT0404探方北部，開口于③層下，打破生土，被H14打破，其北側(cè)壓在北隔梁下，未全部揭露?；铱右寻l(fā)掘部分平面呈半圓形，直壁，平底?？觾?nèi)堆積不分層，為黃褐色沙土，夾雜有少量石塊，土質(zhì)較疏松，出土夾砂褐陶片、石鏟等?？趶介L1.2米，寬0.9米，深0.3米（圖七）

圖七：H14、H15平剖面圖

（二）遺物

1.陶器陶系以夾砂紅褐和灰褐陶為主，不見泥質(zhì)陶。器表以素面為主，紋飾見有繩紋、附加堆紋、弦紋。器形可辨有鬲、盆、缽、罐、紡輪、網(wǎng)墜等。

鬲口沿殘片較少，鬲足較多。標本I采：4，口沿殘片，夾砂紅褐陶，圓唇，敞口，唇外側(cè)飾一周附加堆紋并在附加堆紋上壓印花紋，矮領(lǐng)，領(lǐng)部以下殘。殘高7.1厘米，壁厚0.9厘米（圖八：1）。標本I采：2，鬲足，夾砂紅褐陶，腹部及足尖部均殘損，素面。殘高11.1厘米，直徑5.1厘米（圖八：8）。標本I采：13，空心鬲足，夾砂紅褐陶，表面施繩紋。殘高5.7厘米，壁厚0.8厘米（圖八：4）。

盆標本IH12：4，夾砂紅褐陶，侈口，圓唇，弧腹，腹下部及底部殘。腹部飾數(shù)周弦紋，在弦紋帶之間拍印繩紋，繩紋經(jīng)過抹平，不清晰?？趶?4.7厘米，殘高11.3厘米，壁厚0.6厘米（圖八：6）。標本IH12：5，夾砂紅褐陶，上貼附一雞冠狀器耳，器表飾弦紋，在弦紋帶之間拍印繩紋，繩紋經(jīng)抹平不太清晰。殘高7.2厘米，壁厚0.6厘米（圖八：3）。

缽標本IH12：6，夾砂紅陶，敞口，方唇外側(cè)回泥呈疊唇，腹下部及底部殘，素面。殘高6.5厘米，壁厚0.9厘米（圖八：2）。

罐標本I采：8，夾砂灰褐陶，僅存底部，下腹弧收，底為臺狀底。腹部飾細繩紋。底徑6.8厘米，殘高4.9厘米，壁厚0.7厘米（圖八：7）。標本IH12：7，夾砂紅褐陶，侈口，尖唇，唇外側(cè)回泥呈疊唇狀，束頸，頸部以下殘，疊唇和頸部飾抹平繩紋?？趶?5.0厘米，殘高11.1厘米，壁厚0.9厘米（圖八：5）。

紡輪標本IT0101③：5，夾砂紅褐陶，花瓣狀，中心厚，邊緣薄，中間有一圓形穿孔，系制作時直接戳刺而成，邊緣有壓制的溝槽。直徑5.7厘米，孔徑0.5厘米，厚1.8厘米（圖九：9）。標本IT0502②：1，夾砂紅褐陶，整體呈陀螺狀，平面呈不規(guī)則圓形，中間厚邊緣薄，中心有一對鉆的圓形穿孔。直徑4.6厘米，孔徑0.7厘米，厚2.7厘米（圖九：10）。

圖八：出土青銅時期陶器

1.陶鬲（I采:4）2.陶缽（IH12:6）3、6.陶盆（IH12:5、IH12:4）4、8.鬲足（I采:13、I采:2）5、7.陶罐（IH12:7、I采:8）

網(wǎng)墜標本IT0204②：1，夾砂黃褐陶，兩端均殘，中部有一穿孔貫通。殘長4.1厘米，圓徑1.2厘米，孔徑0.6厘米（圖九：11）。

2.石器磨制石器較多，打制者較少。器形可辨有鏟、斧、鑿、磨棒，鋤、餅、鏃等。

鏟均較扁薄，頂部平，有窄肩。標本IH12：1，直刃，刃部有殘損。長13.3，寬8.1厘米，厚0.8厘米（圖九：1）。標本IH15：1，肩部以下殘。殘長9.8厘米，寬7.8厘米，厚0.9厘米（圖九：5）。

斧標本IH12：2，頂部較平，刃部有破損，兩側(cè)有密集的崩片痕跡。長9.8厘米，寬5.4厘米，厚3.6厘米（圖九：6）。

鑿標本IH12：3，整體呈長方體狀，頂部較平，兩側(cè)邊平直，刃部殘。殘長6.4厘米，寬1.6厘米，厚0.9厘米（圖九：4）。

磨棒標本I采：16，整體呈圓柱體狀，僅存一半。殘長9.2厘米，直徑6.3厘米（圖九：7）。

鋤標本I采：1，整體經(jīng)打制呈亞腰形，頂部較平，刃部較鈍。長17.6厘米，寬13.2厘米，厚3.0厘米（圖九：2）。

餅標本I采：12，整體經(jīng)打制呈圓形，兩面局部磨制。直徑10.5厘米，厚0.8厘米（圖九：3）。

鏃標本IH12：8，燧石打制，整體呈弧邊三角形，凹底，邊緣、底邊兩面琢壓而成。長2.2厘米，底寬1.3厘米，厚0.3厘米（圖九：8）。

圖九：出土青銅時期石器

1、5.石鏟（IH12:1、IH15:1）2.石鋤（I采:1）3.石餅（I采:12）

4.石鑿（IH12:3）6.石斧（IH12:2）7.磨棒（I采:16）8.石鏃（IH12:8）9、10.紡輪（IT0502:1、IT0101③:5）11.網(wǎng)墜（IT0204②:1）

四、遼金時期遺存

此次發(fā)掘共計發(fā)現(xiàn)遼金時期灰坑23座，房址4處。

（一）遺跡

1.房址共4座，破壞嚴重，范圍較模糊，分南北兩排，呈東西向分布，南側(cè)F1、F2、F4，北側(cè)為F3。

I區(qū)F1，位于IT0101西部。開口于③層下，打破④層和基巖。房址西高東低，北高南低，平面呈長方形，由灶、煙道、部分炕體及室內(nèi)活動面構(gòu)成。房址通長4.46米，寬3.48米。灶臺位于房室中東部，北以煙道與火炕相連，平面近圓形，直徑約1.22米，殘高0.15米，頂部石塊和布紋瓦覆蓋；灶眼位于灶中部，平面呈圓形，直徑0.6米；灶膛平面呈亞腰形，接近灶門的一端有蓋石，長1.08米，寬0.40-0.65米，深0.25米，壁面燒結(jié)堅硬且較厚；灶門位于灶南側(cè)，長方形平頂，頂部有蓋石，寬0.37米，高0.25米；操作坑平面近方形，火燒痕跡明顯，長1.06米，寬0.94米，深0.25米；煙道共有3條，并列排置，于西側(cè)交于一處，三條煙道形制大致相同，寬約0.15-0.25米，深0.15米；活動面位于灶的西側(cè)，煙道南側(cè)，其南部被破壞范圍不清，平面殘呈長方形，長約2.31米，寬約1.50米，深0.15米（圖十）。房址活動面、煙道、灶址內(nèi)出土較多夾砂灰陶片、布紋瓦及鐵鏃、銅錢、瓷器等遺物。

I區(qū)F2，位于IT0201西北角。開口于③層下，打破生土和基巖，被H10、H11打破。房址北高南低，因破壞嚴重平面形狀不明，由灶、煙道、部分炕體及室內(nèi)活動面構(gòu)成。房址通長4.06米，寬3.26米。灶臺被H11打破，僅余西北一角，平面形狀不詳，深0.25米；灶眼亦遭破壞，形制不明；灶膛平面呈亞腰形，兩側(cè)有立石，立石面和火道壁被燒成紅褐色，長約0.85米，寬0.40-0.65米，深0.30米；灶門位于灶西側(cè)，平面長方形，寬0.39米，高0.29米；操作坑平面近方形，火燒痕跡不明顯，長約1.05米，寬約0.96米，深0.25米；煙道共有三條，并列排置，于北側(cè)交于一處，三條煙道形制大致相同，寬約0.1—0.15米，深約0.1米；出煙口平面呈圓形，直徑0.30米，深約0.30米（圖十一）?；顒用娣秶磺?，推測位于灶址北側(cè)和煙道西側(cè)的基巖上。房址、灶址和煙道內(nèi)出土少量夾砂灰陶片和布紋瓦。

2.灰坑23座。平面形狀有圓形、橢圓形和長方形三種；坑壁多為直壁，少數(shù)弧壁；坑底以平底者居多，鍋底狀和不平者較少。

I區(qū)H4，位于IT0402東部，部分壓在隔梁下，未全部揭露。開口于③層下，打破基巖，被H3打破?？涌谛螤畛什灰?guī)則形，直壁，平底。坑內(nèi)堆積不分層，為褐色土，夾雜有黃色小石塊，土質(zhì)較疏松，出土大量夾砂灰陶片、少量瓷片及鐵匕、鐵釘、銅錢等。發(fā)掘部分長徑2.27米，短徑2.04米，深0.32米（圖十二）

圖十：IF1平剖面圖

圖十一：IF2平剖面圖

圖十二：IH3、IH4平剖面圖

II區(qū)H4，位于IIT0104東北角，開口于④層下，打破基巖?？涌谛螤畛蕶E圓形，弧壁，底不平。坑內(nèi)堆積不分層，褐色土，夾雜有大量的黃色料礓石塊和紅燒土粒，土質(zhì)疏松，出土較多夾砂灰陶片和瓷片?？陂L徑2.10米，短徑1.66米，深0.35米（圖十三）

圖十三：IIH4平剖面圖

II區(qū)H8，位于IIT0105南部，部分壓在隔梁下，為全部揭露。開口于③層下，打破基巖。坑口形狀呈橢圓形，直壁，平底坑內(nèi)堆積不分層，為褐色土，夾雜有大量黃色料礓石塊和紅燒土粒，土質(zhì)疏松，出土較多夾砂灰陶片、鐵鋤、鐵鏟、鐵釘?shù)?。已發(fā)掘部分長徑1.60米，短徑1.34米，深0.46米（圖十四）。

圖十四：IIH8平剖面圖

（二）遺物

1.陶器，陶系以夾砂灰陶為主，少量夾砂紅褐陶和泥質(zhì)陶，器表素面磨光。器類可見有罐、器蓋、紡輪、圓陶片等。

罐標本IH4：5，夾砂灰陶，下腹斜收，平底，素面，器表輪旋痕跡明顯。底徑10.4厘米，殘高4.2厘米，壁厚0.6厘米（圖十五：6）。

器蓋標本IIH2：1，夾砂灰陶，頂部較平微內(nèi)凹，蘑菇狀鈕，素面?？趶?0.8厘米，高3.1厘米（圖十五：7）。

紡輪標本IG1：6，圓餅狀，由夾砂灰陶布紋瓦磨制而成，呈圓餅狀，中間有一兩側(cè)對鉆的穿孔。直徑9.0厘米，孔徑1.2厘米，厚2.4厘米（圖十五：10）。

圓陶片標本IF1：7，夾砂灰陶，由布紋瓦磨制而成。直徑3.2厘米，厚1.8厘米（圖十五：9）。

2、瓷器，白釉瓷和醬釉瓷為主，多數(shù)器底不施釉，器表偶見有弦紋。器類可見有碗、罐、雞腿壇等。

碗，4件。據(jù)圈足形態(tài)可分為兩型。

A型，2件，圈足較高。標本IH7：1，敞口，尖唇，弧腹。腹內(nèi)壁底部有明顯的支燒痕跡，唇外側(cè)飾一周弦紋。圈足及近底部不施釉，余皆施白釉?？趶?3.1厘米，圈足徑7.8厘米，通高7.3厘米，圈足高1.1厘米，壁厚0.2-0.6厘米（圖十五：1）。標本IH4：3，僅存器底部分，下腹弧收。除圈足外遍施白釉，腹內(nèi)壁底部支燒痕跡明顯，腹外壁下部有清晰的輪旋痕。圈足徑6.2厘米，高4.1厘米，圈足高1.0厘米，壁厚0.8厘米（圖十五：4）。

B型，2件，圈足較低。標本IF1：2，敞口，展沿，尖唇，弧腹略鼓。腹內(nèi)壁和外壁上腹部施白釉，內(nèi)壁底部可見兩個支燒痕跡，外壁下腹部流釉明顯?？趶?7.5厘米，圈足徑6.4厘米，通高4.3厘米，圈足高0.8厘米，壁厚0.5厘米（圖十五：3）。標本IT0601②：3，敞口，圓唇，唇外側(cè)加厚，深弧腹微鼓。腹內(nèi)壁施白釉，釉色微黃，底部有支燒痕跡；腹外壁及底部施醬釉，上腹部施一周弦紋。口徑19.3厘米，圈足徑5.1厘米，高6.5厘米，圈足高0.4厘米，壁厚0.7厘米（圖十五：2）。

罐標本IIH4：1，僅存器底，高圈足外撇，器表施白釉，圈足及內(nèi)壁不施釉，釉色發(fā)黃，腹內(nèi)壁有明顯的瓦棱紋。圈足徑10.5厘米，殘高6.0厘米，圈足高1.1厘米，壁厚0.7-1.3厘米（圖十五：5）。

雞腿壇標本IIT0104④：1，侈口，雙唇，束頸，肩部飾一周弦紋，腹部及底部殘，周身施醬釉，腹內(nèi)壁不施釉，可見清晰的瓦棱紋。口徑5.1厘米，殘高5.8厘米，壁厚0.3-0.8厘米（圖十五：8）。

圖十五：出土遼金時期陶、瓷器

1—4.瓷碗（IH7:1、IT0601②:3、IF1:2、IH4:3）5.瓷罐（IIH4:1）6.陶罐（IH4:5）7.器蓋（IIH2:1）8.雞腿壇（IIT0104④:1）9.圓陶片（IF1:7）10.紡輪（IG1:6）

3.鐵器，種類較豐富，以鏃最多，其它有釘、鏟、刀、匕、鉤、甲片等。

鏃，22件，據(jù)形制可分為三型。

A型，2件，鏟形鏃。標本IIH5：1，平鋒，扁柱狀細鋌。長8.0厘米，寬2.6厘米，鏃身厚0.2厘米，鋌部厚0.4厘米（圖十六：3）。

B型，13件，矛形鏃。標本IT0301③：1，剖面呈卵形，后部為銎狀。長5.9厘米，鏃身厚0.2厘米，銎徑0.8厘米（圖十六：1）。標本IT0301③：2，鏃身前部呈矛形，剖面呈菱形，鋌部剖面亦為菱形。殘長4.4厘米，鏃身厚0.7厘米，鋌部厚0.4厘米（圖十六：2）。標本IIT0105③：1，剖面呈卵形，鋌部剖面呈圓形。殘長8.7厘米，鏃身厚0.2厘米，鋌部圓徑0.2厘米（圖十六：4）。

C型，7件，鑿形鏃。標本IT0404③：1，扁鋒，斜刃，鏃身為四棱柱狀，鋌部剖面呈圓形。長8.2厘米，鏃身厚0.7厘米，鋌部圓徑0.5厘米（圖十六：5）。標本IF1：6，扁鋒，平刃，鏃身為扁長方體狀，鋌部剖面呈圓形。長9.8厘米，鏃身厚0.3厘米，鋌圓徑0.3厘米（圖十六：6）。

釘標本IT0201③：4，由鐵條鍛制而成，釘帽平面呈長方形，釘身細長，剖面呈長方形。長7.9厘米，寬0.8厘米（圖十六：8）。

鏟標本IIH8：2，鏟身內(nèi)折呈三角狀，銎部殘，窄肩，肩部以下內(nèi)凹，鏟頭部圓弧。長14.5，寬5.4厘米，厚0.5厘米（圖十六：12）。

刀標本IT0101③：3，弧背，直刃，尖狀短莖。通長14.4厘米，寬4.3厘米，刀身厚0.6厘米，柄長5.1厘米（圖十六：10）。

匕標本IH4：2，直刃，柄部殘。殘長9.7厘米，寬約1.8厘米，厚0.2厘米（圖十六：7）。

鉤標本IT0204②：2，形似北方草原地區(qū)常見的掛韁鉤，截面呈菱形。長8.1厘米，寬7.3厘米，厚0.9厘米（圖十六：11）。

甲片標本IG1：2，上端平直，下端圓弧，周邊排列10個穿孔，穿孔兩兩成組。長8.4厘米，寬3.3厘米，厚0.2厘米（圖十六：9）。

4.銅錢，數(shù)量多但種類較單一，多為宋錢，另有少量開元通寶。

標本IF1：1-4，開元通寶，錢文真書，對讀。直徑2.4厘米，穿徑0.6厘米，重3.7克（圖十六：13）。標本IF1：1-1，皇宋通寶，錢文真書，對讀。直徑2.4厘米，穿徑0.6厘米，重3.9克（圖十六：15）。標本IF1：1-2，皇宋通寶，錢文真書，對讀。直徑2.4厘米，穿徑0.7厘米，重4.0克（圖十六：14）。

圖十六：出土遼金時期鐵器、銅錢

1—6.鐵鏃（IT0301③:1、IT0301③:2、IIH5:1、IIT0105③:1、IT0404③:1、IF1:6）

7.鐵匕（IH4:2）

8.鐵釘（IT0201③:4）

9.甲片（IG1:2）

10.鐵刀（IT0101③:3）

11.鐵掛鉤（IT0204②:2）

12.鐵鏟（IH8:2）

13—15.銅錢（IF1:1-4、IF1:1-2、IF1: 1-1）

結(jié)語

龍臺遺址青銅時代遺存性質(zhì)較為單純，屬于夏家店下層文化。夏家店下層文化是廣泛分布于遼西地區(qū)的青銅時代早期文化，其核心區(qū)域位于今赤峰、朝陽境內(nèi)，年代從夏代中期至商代。小凌河流域以前所發(fā)掘的夏家店下層文化遺址較少，見有錦西邰集屯①、錦州前西山②等；臨近的大凌河流域已發(fā)掘遺址較多，有北票豐下③、北票康家屯④、義縣向陽嶺⑤、朝陽羅鍋地⑥、建平水泉⑦、阜新平頂山⑧等。龍臺遺址的青銅時期遺存與上述遺址遺物相似，屬夏家店下層文化無疑。

龍臺遺址遼金時期遺存比較豐富，所發(fā)現(xiàn)的四座房址尤其是保存較好的F1對于研究遼金時期北方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中心腹地的人類生產(chǎn)、生活提供了新的材料。受發(fā)掘面積的限制，未能對遺址有全面的了解。

另外龍臺遺址在調(diào)查和發(fā)掘過程中，于地表采集大量青銅時代遺物，但在發(fā)掘過程僅發(fā)現(xiàn)兩座灰坑屬于青銅時期，此與晚期人類活動破壞有關(guān)。推測如此大規(guī)模的破壞應與遺址北側(cè)烽火臺修建時大量取土有關(guān)，根據(jù)該遺址遼金時期遺存保存較好的狀況，判斷烽火臺的年代不晚于遼金時期。

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錦州市考古所

附記：本次發(fā)掘領(lǐng)隊為白寶玉，參加田野發(fā)掘人員有：白寶玉、褚金剛、李霞、王宇、崔雷、尹世丹、馬紅光、姚志勇等。遺跡線圖由馬紅光繪制，遺物線圖由李霞、王宇繪制。發(fā)掘過程中得到錦州市考古所的大力支持，謹此致謝。

執(zhí)筆者：褚金剛、劉潼

注釋

①吉林大學考古系等：《遼寧錦西邰集屯古城址勘察與試掘報告》，《考古學集刊》11集，1997年。

②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錦州前西山青銅時代遺址發(fā)掘簡報》，《遼寧省道路建設(shè)考古報告集》，2004年。

③遼寧省文物干部培訓班，《遼寧省北票縣豐下遺址1972年春發(fā)掘簡報》，《考古》1979年第3期。

④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遼寧北票市康家屯城址發(fā)掘簡報》，《考古》2001年第8期。

⑤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遼寧義縣向陽嶺青銅時代遺址發(fā)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13集。

⑥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朝陽羅鍋地夏家店下層文化遺址發(fā)掘報告》，《遼寧省道路建設(shè)考古報告集》，2004年。

⑦遼寧省博物館、朝陽市博物館：《建平水泉遺址發(fā)掘簡報》，《遼海文物學刊》1986年第3期。

⑧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遼寧阜新平頂山石城址發(fā)掘報告》，《考古》1992年第5期。

原載：《東北史地》 201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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