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名將征服越南后留下兩根銅柱,越南憤恨卻不敢拆,原因很詭異

文|格瓦拉同志

秦始皇派任囂、趙佗征服百越,到五代十國中后期吳權擊敗南漢、建立吳朝,在長達千余年的時間里,越南都接受中原王朝的直接統(tǒng)治,此后又向中原王朝稱藩900余年,直到中法戰(zhàn)爭結束。因此,無論怎樣看,越南都跟中國有著牽扯不斷的聯(lián)系。作為宣示主權的象征,中原王朝在統(tǒng)治越南期間,都在當?shù)亓粝逻^很多標的物,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東漢名將馬援樹立的兩根銅柱

二征起義

建武十六年(40年),為反抗當?shù)?a href='/hanchao/' target=_blank>漢朝官員的橫征暴斂,交趾豪族姐妹征側、征貳姐妹舉兵造反,一舉攻克郡治,并殘殺太守蘇定等官吏。隨后,九真、日南、合浦等郡的土著也紛紛舉兵造反,并依附于征氏姐妹,漢朝在當?shù)氐?0多座城池一時間全部淪陷。光武帝聞訊后既震驚又憤怒,在斟酌再三后,決定派遣名將馬援率大軍征剿。

馬援率軍進入交趾境內后,并沒有采取一味強攻的戰(zhàn)略,而是大玩“攻心術”,宣布在交趾境內廢除苛捐雜稅,允諾修改不合理的法規(guī),并對貪官污吏實行懲戒。與此同時,馬援還實施“分而治之”的計策,積極拉攏交趾各部的溫和派,讓后者幫助漢軍攻打叛軍。馬援的策略果然奏效,很多追隨征氏姐妹叛亂的部落紛紛歸順,使她們的勢力迅速衰落。

光武帝劉秀畫像

建武十八年(42年),馬援在浪泊(在今越南首都河內西北)擊潰叛軍,半年后又在交趾向導的幫助下捕獲征氏姐妹,隨即將她們送往洛陽問斬,交趾叛亂至此大致平息。捕獲征氏姐妹后,馬援又率軍掃蕩二征余黨都羊等人,從無功一直打到巨風,前后數(shù)十戰(zhàn)、俘斬五千余人,終于穩(wěn)定了當?shù)氐木謩荩ㄔ斍橐姟?a href='/houhanshu/' target=_blank>后漢書·卷二十四》)。

平定二征叛亂后,馬援著手開展戰(zhàn)后恢復工作,組織大量人力在各地修建城池、開渠引水,幫助當?shù)厝税l(fā)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與此同時,馬援還召集各部首領開會,向他們重新申明朝廷的法律,要求他們據(jù)此修改本部族的傳統(tǒng)風俗,但同時也命令當?shù)毓賳T廢除各種歧視、壓迫原住民的法規(guī)。此后,漢族移民與土著民之間的沖突得以緩解,而交趾的局面也開始穩(wěn)定下來。

馬援畫像

(馬)援所過輒為郡縣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條奏越律與漢律駁者十余事,與越人申明舊制以約束之,自后駱越奉行馬將軍故事。引文見《后漢書·卷二十四》。

建武二十年(44年),在完成各項善后工作后,馬援正式班師回朝,只留下部分兵力駐守交趾。在此之前,馬援命人在交趾最南端樹立兩根銅柱,這樣做的目的,除了跟南邊的西屠國(越南南部的古國)確定分界線外,還在于夸耀漢朝的戰(zhàn)功。為防止交趾原住民出于羞憤而拆毀銅柱,馬援又特意命人在銅柱上刻下“銅柱折,交趾滅”的六字咒文。

漢朝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地圖

果不其然,在此后的數(shù)百年間,土著民一直把馬援樹立的銅柱視作屈辱的象征,想把它們拆毀的大有人在,但每當他們看到銅柱上的六字咒文時,卻又打起了“退堂鼓”。因為,在迷信思想盛行的古代,土著民肯定害怕咒文真的存在著魔力,一旦將它們砸毀,很可能會遭到天譴。正因如此,當?shù)厝酥荒芟蜚~柱投擲瓦塊、石頭來泄憤,由于投擲物越來越多,最終竟然堆積成兩座小山

建武十九年,馬援植兩銅柱于象林南界,與西屠國分疆,銘之曰:銅柱折,交趾滅?!痹饺嗣窟^其下,以瓦石擲之,遂成丘。引文見《水經(jīng)注·卷三十六》注引《林邑記》。

中原王朝在越南邊界變動圖

不過到了唐朝年間,一心想砸毀銅柱的人,卻換成了朝廷任命的漢族地方官-愛州刺史韋公干。原來,韋公干是個貪財如命的官員,當?shù)弥牭能?a href='/ningxian/' target=_blank>寧縣(今越南清化市以北,約北緯20度處)境內發(fā)現(xiàn)馬援所立的兩根銅柱后,竟然想把它們錐碎、熔煉,然后把賣與商人的錢收入私囊。消息傳出后,當?shù)孛癖娙浩鸱磳Γ鼈冋J為銅柱一旦被毀,上天肯定會降下責罰。

為此,各部落首領便向韋公干的上司、安南都護韓約進行申訴,要求他阻止韋公干的莽撞之舉。韓約覺察到問題的嚴重性后,便立即派人到愛州,嚴令韋公干不得毀壞銅柱。韋公干不敢違抗上司的命令,只好罷手,馬援所樹立的兩根銅柱由此躲過一劫(詳情見《太平寰宇記·卷一百七十一》注引《嶺表錄》)。

馬援銅像

隨著越南在五代初期脫離中國、走向獨立,兩根銅柱的保存狀況再度成迷,但考慮到當?shù)赝林鴮︺懳牡纳钚挪灰?,他們極可能以某種形式將銅柱保護起來,以防止狂熱分子將其拆毀。畢竟,根據(j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沒有哪個國家敢拿國運開玩笑,不是嗎?

史料來源:《后漢書》、《水經(jīng)注》、《太平寰宇記》、《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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