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昌丨《語石》校字記
《語石》校字記
姚文昌
姚文昌,山東大學文學院博士后,專業(yè)為中國古典文獻學。研究方向為目錄版本學、石刻文獻學。整理有《語石》等。
提要:《語石》的版本已經(jīng)有很多,但原刻本仍然是迄今為止準確度最高的文本,后來各本都在原刻本的基礎上產(chǎn)生了新的訛誤。美中不足的是,原刻本也存在文字缺訛的情況。本文在吸收前人成果的基礎上,利用原刻本所涉及的傳世文獻、碑石拓片等材料,對《語石》原刻本進行訂補,希望為廣大《語石》研讀者提供參照。
關鍵詞:《語石》;原刻本;文本缺訛;校正
《語石》一書,由晚清著名學者葉昌熾撰寫,宣統(tǒng)元年(1909)印行于世。該書既是中國古代石刻學的集大成者,也是近代石刻學的開山之作。時至今日,《語石》確定的研究范疇和構建的理論體系仍為石刻學者所沿用。或云《語石》“之于石刻學猶葉德輝《書林清話》之于古書版本學,而精謹或過之”[1],實非溢美之詞。
自清末問世以來,《語石》得到了學界的廣泛認可,各種版本也相繼出現(xiàn)。關于各個版本之間的關系,之前已有專文討論[2]。文中著重辨析了《語石》翻刻本與原刻本之間的相互關系,通過兩個刻本的對校指出,翻刻的異文只是刊刻過程中造成的錯訛,并無優(yōu)于原刻之處。然而,《語石》原刻本也并非盡善盡美,文本之中間有缺訛之處,學界先后出現(xiàn)了章鈺、歐陽輔、韓銳、王其祎等學者的校勘成果[3]。盡管如此,就文本的準確性而言,原刻本仍然是迄今為止最為可靠的本子,此后的翻刻本和各種排印本都在原刻本的基礎上出現(xiàn)了新的錯訛,即使是有校勘成果的韓銳校注本與王其祎點校本,排印產(chǎn)生的文本錯誤數(shù)量上也遠遠超過了本身的校勘條目。正因如此,《語石》原刻本的文本訂補工作也就顯得重要而迫切。
筆者在閱讀《語石》的過程中,吸取四位學者的??背晒ㄟ^檢核《語石》所征引的傳世文獻、碑石拓片等相關資料,對原刻本的文本進行全面訂補,以期為學界提供一個更加準確完整的文本。
現(xiàn)將文本訂補的條目臚列如下:
1.卷一第2頁第1行:申徒馴《重摹會稽碑跋》?!饸W陽輔校:“申屠駉”誤作“申徒馴”?!鸸P者按:參見都穆《金薤琳瑯》卷二“秦會稽刻石”條及阮元《兩浙金石志》卷一“秦會稽刻石”條。
2.卷一第2頁第6行:歐公云“二十七字”?!饸W陽輔校:“一”誤作“七”?!痦n銳校:“七”當作“一”,《汝帖》存十四字,加已損之七字,正二十一字也?!鸸P者按:參見歐陽修《集古錄跋尾》卷一“之罘山秦篆遺文”條。
3.卷一第6頁第5行:方士初纖奏改代為萬年?!鹜跗涞t校:“初”,《魏書·崔浩傳》作“祁”?!鸸P者按:《魏書》卷一百一十四《釋老志》亦載:“河東祁纖,好相人。世祖賢之,拜纖上大夫?!壁w明誠《金石錄》卷二十一“大代華岳碑”條引《崔浩傳》時誤作“初纖”。(乾隆)《孟縣志》卷七“魏代楊州長史南梁郡太守宜陽子司馬景和妻墓志銘”條引文沿誤。
4.卷一第6頁第13行:而魏《修中岳廟碑》于“大代”太和兩見?!鸸P者按:“太和”當作“字凡”。參見武億《金石一跋》卷三“后魏司馬景和妻墓志銘”條。葉氏此則轉引自王昶《金石萃編》卷二十八“司馬景和妻墓志銘”條。《金石萃編》“字凡”作“太和”,當系涉下而誤。
5.卷一第7頁第18行:大業(yè)《李子赟》、《梁□仁》?!鸸P者按:“梁□仁”當作“梁伯仁”。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二“隋”下載:“《泰興梁伯仁造象記》,正書,大業(yè)十三年七月,河南洛陽?!本砦宓?頁第9行“《梁□仁》”缺同。
6.卷一第8頁第3行:以“隋”從“辵”,周、齊奔走不寧,故去“辵”從“隋”?!鸸P者按:第一處“隋”當作“隨”,第二處“從”當作“作”。參見王昶《金石萃編》卷三十八“杜乾緒等造象銘”條。
7.卷一第8頁第17行:隋所圖儗?!鸸P者按:“儗”當作“擬”。參見吳玉搢《金石存》卷十一“隋安喜公李使君碑”條。
8.卷一第9頁第22行至第10頁第1行:開元以來溯八分,尚書韓擇木,騎曹蔡有鄰?!痦n銳校:“溯”字《杜集》作“數(shù)”。○筆者按:《杜工部集》卷七《李潮八分小篆歌》云:“尚書韓擇木,騎曹蔡有鄰。開元已來數(shù)八分,潮也奄有二子成三人?!?/p>
9.卷一第11頁第10行至第11行:“年”、“月”、“日”亦寫作“”、“”、“”?!鸸P者按:“‘’、‘’”當作“‘’、‘’”。據(jù)《宣和書譜》,“月”作“”,“日”作“”。
10.卷一第12頁第16行:貞觀二載?!鹜跗涞t校:“二”,碑文作“三”,見《金石萃編》卷八十九《中岳永泰寺碑》?!鸸P者按:武億《金石二跋》卷二“唐永泰寺碑”條錄文誤作“貞觀二載”。
11.卷一第12頁第17行:隋仁壽二載?!鸸P者按:“隋”當作“隨”。參見《中岳永泰寺碑》拓片及武億《金石二跋》卷二“唐永泰寺碑”條錄文。
12.卷一第14頁第5行:附以郭子函、王蘭泉所紀?!饸W陽輔校:“趙”字誤作“郭”?!痦n銳校:證以以下二段所引文,知此“郭子函”應作“趙子函”,即明人趙崡,《石墨鐫華》的作者?!鸸P者按:卷一第16頁第22行“郭氏”、卷四第41頁第11行“郭子函”、卷七第2頁第11行“郭子函”誤同。
13.卷一第15頁第6行:《晉州刺史裴□□碑》。○筆者按:“裴□□”當作“裴府君”。趙明誠《金石錄》卷四載:“唐《晉州刺史裴府君碑》,上官儀撰,正書,姓名殘缺,貞觀二十三年?!标愃肌秾毧虆簿帯肪砭泡d:“唐《晉州刺史裴藝碑》,唐上官儀撰,褚遂良書?!毒┱捉鹗洝??!?/p>
14.卷一第18頁第14行:《兗州都督于志微碑》?!饸W陽輔校:“知”字誤作“志”?!鹜跗涞t校:“志”,應作“知”,見《金石萃編》卷七十一《于知微碑》及新、舊《唐書》?!鸸P者按:趙明誠《金石錄》卷五載:“唐《于知微碑》,姚崇撰,開元七年六月,正書,無姓名?!敝?,字辨機,立政子。
15.卷一第18頁第16行:張□文。○筆者按:“張□”當作“張孚”。陳思《寶刻叢編》卷十載:“唐《贈揚州都督臧希晏碑》,唐張孚撰,韓秀弼八分書,大歷五年立,在三原?!吨T道石刻錄》?!?/p>
16.卷一第19頁第10行至第11行:世以和少師為碩果,今惟見《韭花帖》。其《華岳題名》,余所收二百余通而無凝筆?!饸W陽輔校:“楊”字誤作“和”,“凝”下當加“式”字,楊名凝式,和則名凝也?!痦n銳校:從所舉作品《韭花帖》及下文“無凝筆”來看,此人非“和少師”,而應作“楊少師”,即楊凝式。凝式,字景度,陜西華陰人,歷仕梁、唐、晉、漢、周五代,累官至太子太保,人稱楊少師。有和凝者字成績,汶陽須昌人,后梁進士,仕晉、漢,官至左仆射太子太傅,封魯國公,然不聞其善書,恐葉氏記憶偶誤也。
17.卷一第21頁第6行:《靈景□慶贊齋記》?!痦n銳校:《靈景寺慶贊齋記》,亦稱《闔會弟子慶贊齋記》?!鸸P者按:金武祥《粟香隨筆·四筆》卷一“闔會弟子慶贊齋記”條有“舍己俸銅錢二百貫文于容州都嶠山靈景寺”語。
18.卷一第22頁第8行:天復七年?!鸸P者按:“七年”當作“八年”?!岸∶睘樘瓢У厶斓v四年,是年四月,唐亡,故次年戊辰,錢镠無可稱“天祐五年”。丁卯九月,王建帝蜀,以唐昭宗天復元年為辛酉,沿其年號稱“天復七年”,次年戊辰,改“武成元年”,錢镠亦無可稱“天復八年”。施國祁《禮耕堂叢說》“龍簡文說”條誤,蔣光煦《東湖叢記》沿誤。
19.卷一第22頁第15行至第16行:《后舜井記》?!痦n銳校:按《東湖叢記》,此“后”字作“?!??!鸸P者按:葉奕苞《金石錄補》卷二十四“吳越舜井石記”條載:“吳越國王寶正三年八月十九日重開舜井?!眳⒁娛﹪睢抖Y耕堂叢說》“龍簡文說”條。
20.卷一第23頁第13行:南唐李氏自泰交改元后?!痦n銳校:“泰交”應作“交泰”,葉氏下文云交泰只一年,即此交泰?!鹜跗涞t校:“泰交”,應作“交泰”,為五代南唐李璟年號?!鸸P者按:戊午年三月,南唐中宗李璟改年號“中興”為“交泰”,五月,奉周正朔,用其“顯德”年號。
21.卷一第25頁第2行:行書若《義鶻行》?!痦n銳校:“《義鶻行》”應作“《畫鶻行》”,此為韓琦所書之杜甫詩,乃其后人摹刻于廣西融縣真仙巖者,摩崖大字徑十厘米,見《八瓊室金石補正》卷八十一?!鸸P者按:《杜工部集》卷二“古詩四十三首”載《義鶻》、《畫鶻行》二詩。董更《書錄》“中篇”載:“魏國忠獻公韓琦,字稚圭?!稌贰吩疲骸n忠獻公好顏書,士俗皆學顏書?!烙惺獭懂孃X行》大字一卷?!薄?a href='/xuxiakeyouji/' target=_blank>徐霞客游記》“粵西游日記二”載:“(明崇禎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憩息真仙洞中,有搨碑者以司道命來搨《黨籍碑》。午有邑佐同其鄉(xiāng)人來宴,余摩拭諸碑,不輒得。韓忠獻王所書《畫鶻行》并黃山谷書二方,皆其后人宦此而勒之者?!薄端螌W士文集》卷三十七“跋韓忠獻王所書《義鶻行》后”條載“右韓忠獻王書杜甫《畫鶻行》端嚴厚重,古所謂‘顏筋柳骨’,殆無以過之”,題名誤而內(nèi)文不誤。至倪濤《六藝之一錄》卷三百三十七、《佩文齋書畫譜》卷七十六引《宋學士集》,則題名、內(nèi)文均誤作“義鶻行”。
22.卷一第26頁第11行至第12行:每折地方百里?!痦n銳校:檢《金石萃編》卷一百五十九《禹跡圖》后所引《關中金石記》跋文,知原文即如此。此圖后之《華夷圖》后王昶自跋作“界方格,每方折地百里”,始知此句之義指圖上一格為宋里一百,而一方格為平方里一萬也?!蛾P中金石記》誤倒。
23.卷一第28頁第12行:同里彭誦田刺史?!鸸P者按:“彭誦田”當作“彭頌田”。(光緒)《甘肅新通志》卷五十九《職官志》載:“彭福孫,字頌田,江蘇長洲舉人,由刑部主事改知縣選授秦安,光緒十八年,調署皋蘭知縣……后調補武威?!?/p>
24.卷一第28頁第20行:乾祐六年丙申歲?!鸸P者按:“六年”當作“七年”。本則錄文有“大夏乾□七年歲次丙申”云云。據(jù)方詩銘《中國歷史紀年表》,西夏乾祐七年,當南宋淳熙三年,干支紀年為丙申。
25.卷一第30頁第4行:圣神贊普,萬里化均,四鄰慶□?!鸸P者按:“慶□”疑當作“慶附”。鄭炳林《敦煌碑銘贊輯釋》“P4640號”為《吳僧統(tǒng)碑》,竇良驥撰,有“圣神贊普,萬里化均,四鄰慶附”[4]語。葉氏所得疑即《吳僧統(tǒng)碑》殘拓。
26.卷二第1頁第18行:初平《校官》一刻?!痦n銳校:刻于光和四年十月,非初平刻?!鹜跗涞t校:“初平”,碑文作“光和”,見《金石萃編》卷十七《校官碑》?!鸸P者按:碑文末題“光和四年十月己丑朔廿一日己酉造”。
27.卷二第2頁第22行:《玄袐塔》?!鸸P者按:“袐”當作“祕”。此當為抄刻之誤。卷二第3頁第16行“袐為至寶”、卷二第9頁第11行“山潛冢袐”、卷二第11頁第5行“藏之枕袐”、卷二第25頁第10行:“袐文龍虎形”、卷二第26頁第20行“袐不出”、卷二第37頁第16行“辛袐題字”、卷七第6頁第5行“王袐監(jiān)”、卷七第6頁第7行“官至袐書少監(jiān)”誤同。
28.卷二第3頁第16行:《文安公主》?!鸸P者按:“公主”當作“縣主”。葉昌熾《緣督廬日記抄》卷四載:“(丁亥二月)二十六日,謁清卿中丞,遍示所藏彝器,內(nèi)外簽押房羅列幾滿。又出示在秦中所得石墨,以《西夏國書碑》、唐《楊智積墓志銘》見贈,又贈唐《裴可久墓志》、《文安縣主墓志銘》、《比丘尼法燈法師墓志銘》、《松資縣令湯府君妻傷氏墓志銘》、《范陽縣令楊府君夫人韋氏墓志銘》、《劉氏幼子阿延墓志銘》,皆中丞藏石,亦自秦中輦歸者也?!必懹^二十二年《大唐故文安縣主墓志銘》,清嘉慶間陜西醴泉縣昭陵出土。另有大和二年《大唐故文安公主墓志銘》,1985年5月出土于西安東郊霸橋鄉(xiāng)草灘磚廠取土場[5]。
29.卷二第4頁第9行至第10行:北至深、定?!痦n銳校:清代順天府轄區(qū)比今北京市范圍大,但如從其中心北京城著眼,則“北至深、定”之“北”字作“南”字較確切。
30.卷二第9頁第6行至第7行:亦間為棃邱所眩也?!鸸P者按:“棃邱”當作“黎邱”?!秴问?a href='/chunqiu/' target=_blank>春秋》卷二十二“疑似”篇載邑丈人惑于黎丘之鬼而殺子事。
31.卷二第17頁第3行:《劉□造象》?!鸸P者按:“劉□”當作“劉恭”。陸心源《唐文續(xù)拾》卷十一“劉恭造象記”條有“八菩薩十二神王一部眾”語。
32.卷二第19頁第5行:《新修試院記》?!饸W陽輔校:“使”字誤作“試”?!痦n銳校:《新修試院記》,按應作《使院新修石幢記》,亦為八棱石柱,元和六年立,見《金石萃編》卷一百〇七?!鸸P者按:卷四第32頁第1行“元和十二年《試院新修石幢記》”誤同。
33.卷二第20頁第21行:《武穆排衙石詩刻》?!痦n銳校:按“武肅”為錢镠之謚號,作“武穆”,則為岳飛矣。今訂正?!鸸P者按:參見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五“錢武肅王排衙石詩刻”條及阮元《兩浙金石志》卷四“吳越武肅王排衙石詩刻”條。
34.卷二第22頁第16行:貴池劉埾卿?!痦n銳校:“埾”字不識,或即“聚”字。劉世珩,字聚卿,號蔥石,安徽貴池人?!鸸P者按:“埾”當為誤字。
35.卷二第23頁第4行至第5行:魯公又有“關”二大字在青原山?!鸸P者按:“關”當作“關”?!瓣P”石匾在江西吉安青原山凈居寺。
36.卷二第23頁第7行:《廣乘禪師塔銘》?!饸W陽輔校:“乘廣禪師”誤作“廣乘”?!痦n銳校:全稱《唐故袁州萍鄉(xiāng)縣楊歧山禪師廣公碑文》,惟碑文明云“禪師諱乘廣”,至其稱“廣公”,錢大昕跋此碑云:“廣公者,乘廣也。古人稱僧曰某公,皆以名下一字?!惫首鳌皬V乘”誤?!鸸P者按:鄭樵《通志》卷七十三《金石略》誤作“廣乘禪師碑”,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四誤作“廣乘禪師塔銘”。
37.卷二第23頁第10行:《福田寺山門記》?!饸W陽輔校:“三”字誤作“山”?!痦n銳校:按廟宇之門皆三洞,稱“三門”,音訛作“山門”,后世遂皆呼為山門?!鸸P者按:參見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四“處州雩都縣福田寺三門記”條及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七“福田寺三門記”條。
38.卷二第25頁第1行:惟邵武《黃仲美神道碑》耳?!饸W陽輔校:“中”字誤作“仲”?!鸸P者按:參見《黃中美神道碑》拓片及朱熹《晦庵集》卷八十九《朝議大夫致仕贈光祿大夫黃公神道碑》一文。卷七第24頁第7行 “《黃士美神道碑》”,“黃士美”亦當作“黃中美”。
39.卷二第26頁第22行:大中十三年《盧則志》?!鹫骡曅#海ā氨R”下)脫“公”字?!鸸P者按:參見周紹良、趙超主編《唐代墓志匯編》“大唐故范陽郡盧府君墓志銘”條錄文[6]。
40.卷二第28頁第7行:寶祐十一年《潼川王次疇題名》?!痦n銳校:“寶祐十一年”恐有誤,按寶祐為南宋理宗年號,只六年?!鸸P者按:“十一年”當作“元年”?!皩毜v”為南宋理宗年號,共六年,“寶祐十一年”顯誤。(同治)《建始縣志》卷一“石通洞題名”載:“寶祐元年歲在癸丑郡太守潼川王次疇侍親游仙人洞?!?/p>
41.卷二第34頁第11行:張劬文?!鸸P者按:“張劬”當作“張邵”?!?a href='/yizhou/' target=_blank>宜州大奉國寺續(xù)裝兩洞賢圣題名記》原石題名下署“奉使禮部尚書歷陽張邵撰,草茅士劉永錫書”。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十“奉國寺續(xù)裝兩洞賢圣題記”條誤作“劉劬”。
42.卷二第37頁第10行:唐文皇《泰山銘》?!痦n銳校:按唐人稱太宗曰文皇,稱玄宗曰明皇?!鸸P者按:《泰山銘》,玄宗八分書。
43.卷二第37頁第21行:北海在萊州?!痦n銳校:按此“北”字應作“東”。唐代自天寶中加封四海、四瀆之后,山東的萊州一直是祭祀東海之地,而北海以地處遼遠,只于每年立冬日與濟水同祭于濟瀆廟。(見《通典》及《唐會要》)○筆者按:阮元《山左金石志》卷二十一載“元至元二十六年《萊州知州史烜祭東海神廟記》”,卷二十四載“元至正十三年《重修東海神廟碑》,在掖縣”。
44.卷二第40頁第15行:狩谷望之《古金遺文》。○筆者按:“古金”當作“古京”?!豆啪┻z文》,狩谷望之撰,收錄日本古金石三十二種。卷二第41頁第8行“《古金遺文》”、卷二第41頁第12行至第13行“《古金遺文》”誤同。
45.卷二第41頁第6行:《盛奈大村墓志》?!鸸P者按:“盛奈”當作“威柰”。參見傅云龍《游歷日本圖經(jīng)》卷二十三“威柰大村墓志”條拓片。
46.卷三第1頁第16行:今佛寺揭大石鑄文?!痦n銳校:“鑄”字,《四庫全書》本《筆記》作“鏤”,石非可鑄文者,《四庫》本是,當從?!鸸P者按:參見宋祁《宋景文公筆記》卷上“釋俗”篇。
47.卷三第3頁第18行至第19行:宋潼州府學《鄉(xiāng)賢堂記》。○韓銳校:按此“潼州”應作“潼川”,即今四川省三臺縣?!栋谁偸医鹗a正》據(jù)《三巴孴古志》收潼川府學碑刻三通而不及此碑,俟再查。○筆者按:趙之謙《補寰宇訪碑錄》卷五載:“《鄉(xiāng)賢堂記》,李時雍正書,陳鵬文,無年月。四川三臺?!保ü饩w)《新修潼川府志》卷九載:“劍南東川《鄉(xiāng)賢堂記》,宋朝散大夫知梓州軍州陳鵬撰。碑存文廟《干祿碑》側?!?/p>
48.卷三第3頁第22行至第4頁第1行:邑社曹思等石象之碑?!鸸P者按:“石象”當作“石像”。參見《宋顯伯造象》碑陰拓片及陸耀遹《金石續(xù)編》卷二“宋顯伯等造像龕記并陰側”條。
49.卷三第4頁第4行:《文廟新門記》篆額六寸。○韓銳校:“篆額六寸”,《金石萃編》作“篆額六字”,是?!鹜跗涞t校:“寸”,應作“字”,見《金石萃編》卷九十九《文宣王廟新門記》。
50.卷三第8頁第10行至第11行:皇祐三年《復唯識院廨記》。○王其祎校:“院廨”,應作“廨院”,見西安碑林藏《復唯識廨院記碑》。○筆者按:參見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三十四“復唯識廨院記”條。
51.卷三第9頁第6行:曹翰《顔魯公新廟碑》。○韓銳校:撰文者曹輔,其名葉氏作“翰”,誤。○筆者按:參見阮元《山左金石志》卷十七“顏魯公新廟記”條及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七“顏文忠公新廟記”條。
52.卷三第11頁第13行至第14行:天保三年歲次壬申四月八日建,都維那伏波將軍防城司馬穆洛書。○韓銳校:《金石續(xù)編》卷二著錄,“穆洛”作“程洛”,葉氏所錄二句,《續(xù)編》收入時顛倒?!鸸P者按:檢《宋顯伯造象》碑陰拓片,末題“都維那伏波將軍防城司馬穆洛文并書,大齊天保三年歲次壬申四月八日建”,葉氏引文顛倒。
53.卷三第11頁第21行:神龍三年刻石?!痦n銳校:唯“神龍三年”,《金石萃編》作“神龍二季”,是?!鸸P者按:檢《升仙太子碑》拓片及王昶《金石萃編》卷六十三“升仙太子碑”條載:“大唐神龍貳年歲次景午水捌月壬申金朔貳拾漆日戊戌木開府儀同叁司左千牛衛(wèi)大將軍上柱國安國相□旦奉制刊碑刻石為記?!比~氏誤“貳”為“三”,韓氏誤“年”為“季”。
54.卷三第12頁第22行至第13頁第1行:此由碑陰之軼之也。○章鈺校:“之”當為“而”之誤?!饸W陽輔校:“而”字誤作“之”?!鸸P者按:“之軼之”當作“以軼之”。參見王芑孫《碑版文廣例》卷六“碑側略例”條。章氏、歐陽氏誤“以”為“而”。
55.卷三第21頁第16行:按惕甫先生又據(jù)王弇洲云?!鸸P者按:“弇洲”當作“弇州”。王世貞,字元美,號弇州山人,明嘉靖二十六年進士,撰《弇州山人四部稿》一百七十四卷。卷三第21頁第17行“弇洲”、卷六第1頁第11行“弇洲”誤同。
56.卷三第21頁第16行:閩人林焯?!鸸P者按:“林焯”當作“林?”。參見王世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一百三十五“唐玄宗御書《太山銘》后”條。
57.卷三第22頁第17行:玄宗擇令、長一百六十人。○筆者按:“一百六十”當作“一百六十三”。參見陳思《寶刻叢編》卷四“唐令長新誡”條引《集古錄目》文。
58.卷三第32頁第7行:《提據(jù)常平司公據(jù)》?!鹫骡曅#骸疤釗?jù)”應是“提舉”?!痦n銳校:按書中標題“提舉”之“舉”誤作“據(jù)”,當系誤刻。
59.卷三第36頁第22行:金天德三年《山陽界至圖記》?!痦n銳校:《山左金石志》作《靈巖山場界至圖刻》,是,“陽”字誤。
60.卷四第2頁第13行:北朝以《刁魏公》為第一?!鹜跗涞t校:“魏”,應作“惠”,見《金石萃編》卷二十八《刁遵墓志》?!鸸P者按:《刁遵墓志》拓片碑文載:“贈使持節(jié)都督兗州諸軍事平東將軍兗州刺史,侯如故,加謚曰‘惠’,禮也?!本硭牡?0頁第3行“《刁魏公志》”誤同。
61.卷四第2頁第19行至第20行:飄然如“曹帶當風,吳衣出水”?!痦n銳校:見宋郭若虛《圖畫見聞志》,“吳帶當風,曹衣出水”?!鸸P者按:郭若虛《圖畫見聞志》卷一“論曹吳體法”條載:“吳之筆,其勢圜轉,而衣服飄舉,曹之筆,其體稠疊,而衣服緊窄,故后輩稱之曰:‘吳帶當風,曹衣出水?!?/p>
62.卷四第3頁第16行至第17行:前漢杜子春臨終作文,刻石埋于墓前?!鸸P者按:“杜子春”當作“杜子夏”,“墓前”當作“墓側”。班固《漢書》卷八十五《杜鄴傳》載:“杜鄴,字子夏,本魏郡繁陽人也?!薄段骶╇s記》卷三“墓志”條載:“杜子夏葬長安北四里,臨終作文曰:‘魏郡杜鄴,立志忠款,犬馬未陳,奄先草露,骨肉歸于后土,氣魂無所不之,何必故丘,然后即化,封于長安北郭,此焉宴息?!八?,命刊石埋于墓側。墓前種松柏樹五株,至今茂盛?!碧兆趦x《說郛》卷十錄馮鑒《續(xù)事始》“墓志”條載:“鑒按《西京雜記》,‘杜子夏臨終作文曰’云云,‘及死,命刊石埋于墓前’?!备叱小妒挛锛o原》卷九“墓志”條載:“馮鑒《續(xù)事始》云:‘按《西京雜記》,前漢杜子春臨終作文,命刻石埋于墓前?!鼻笆耨T鑒《續(xù)事始》引《西京雜記》“杜子夏”不誤,而“墓側”誤作“墓前”。北宋高承《事物紀原》引《續(xù)事始》,“杜子夏”誤作“杜子春”,“墓側”亦誤作“墓前”。王昶《金石萃編》沿誤。
63.卷四第6頁第15行:《李黼光》?!鸸P者按:“李黼光”當作“李輔光”。參見顧炎武《金石文字記》卷四“內(nèi)侍李輔光墓志”條及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四“內(nèi)侍李輔光墓志”條。
64.卷四第7頁第21行至第22行:天寶六載《義興周夫人志》之?!鸸P者按:“之”當作“云”。參見王芑孫《碑版文廣例》卷九“一時自有沿用異文例”條改。
65.卷四第10頁第9行:《曹琮志》?!痦n銳校:此志應作《功曹李琮墓志》,北齊武平五年刻,見陸增祥《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二十二?!鸸P者按:卷四第10頁第18行“《曹琮》”誤同。
66.卷四第13頁第1行至第2行:大唐故下邽郡林氏夫人墓志?!痦n銳校:按“下邽郡”之“邽”字,王昶、陸增祥著錄皆作“下邳郡”,是?!鸸P者按:“大唐”當作“有唐”。參見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十四“下邳郡林夫人墓志”條及陸增祥《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七十五“下邳郡林夫人墓志”條。
67.卷四第15頁第4行:《孟友直女十四娘》?!痦n銳校:見《金石萃編》卷七十,題《唐將作監(jiān)主簿孟友直女墓志》,開元三年四月九日葬,惟其名志文作“十一娘”,非“十四娘”。
68.卷四第15頁第13行至第14行:上距建中二年實一千三百年?!痦n銳校:“建中”乃唐德宗年號,二年辛酉,當公元七八一年,下距道光三年實一〇四二年?!鸸P者按:“一千三百年”當作“一千百三年”。趙之謙《補寰宇訪碑錄》卷三“宣城尉李君妻賈氏墓志”條載:“建中二年三月廿三日。碑末書一行云‘后一千三百年為劉黃頭所發(fā)’。石以道光三年出土,實一千百三年?!比~氏誤“百三”為“三百”,始有“滕公夕室”之論。
69.卷四第16頁第4行:公先遵象外之談?!鸸P者按:“先遵”當作“克遵”。參見陸增祥《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七十“宮闈令西門珍墓志”條。
70.卷四第17頁第8行:安陽慈潤寺有《□□法師塔頌》?!鸸P者按:“□□”當作“慧休”。中原石刻藝術館編《河南碑志敘錄(二)》載:“《慧休法師塔頌》,位于安陽靈泉寺,唐貞觀二十一年刻?!薄啊痘坌莘◣熕洝?,全稱‘慈潤寺故大慧休法師灰身塔’,位于安陽靈泉寺,唐貞觀二十一年刻?!盵7]
71.卷四第19頁第17行:趨之若騖?!鸸P者按:“騖”當作“鶩”。趨之若鶩:似野鴨成群而往。
72.卷四第19頁第21行:魏太和十二年《暉法寺三級浮圖》?!饸W陽輔校:“?!弊终`作“法”?!鸸P者按:卷四第20頁第8行“《暉法》”誤同。
73.卷四第26頁第19行:頂輪王陁羅尼?!鸸P者按:“陁羅尼”上脫“大”字。參見簡豐祺校注《古梵文佛教咒語全集》“大佛頂大陀羅尼”條[8]。
74.卷四第37頁第2行:句容之崇圣寺有《金剛經(jīng)》?!痦n銳校:據(jù)《江蘇金石志》卷十,此經(jīng)在句容之崇明寺,紹圣元年七月刻,非崇圣寺,葉氏下文言《賢劫千佛名經(jīng)》在句容崇明寺則不誤。
75.卷四第41頁第9行至第10行:《太上天尊說生天道德經(jīng)》?!鹜跗涞t校:“道德”,應作“得道”,見西安碑林藏《太上天尊說生天得道經(jīng)碑》。
76.卷五第3頁第22行:《岑文本造東坩一佛二菩薩》?!鸸P者按:“岑文本”當作“李嗣宗”。陸和九重錄陸蔚庭稿本《龍門造象目錄》載:“《岑文本造西塔一佛二菩薩》、《李嗣宗造東坩一佛二菩薩》,貞觀十五年六月五日,正書?!盵9]
77.卷五第6頁第12行:南山之?!鸸P者按:“之”當作“云”。王昶《金石萃編》卷二十七“孫秋生等造象記”條誤。參見法云《翻譯名義集》卷一“維那”小注。
78.卷五第8頁第8行至第9行:河南密縣有《索長宮畫象并創(chuàng)塑部從記》?!痦n銳校:河南密縣塑象記見《中州金石記》卷四,云宋景祐二年三月?!八鏖L宮”作“索長官”,“并”字下奪一“廟”字?!鸸P者按: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六載“索長官畫象并創(chuàng)塑部從記”,無“廟”字。
79.卷五第8頁第19行:如童菩薩赍銀錢與玉女買花?!鸸P者按:“如童菩薩”當作“如意菩薩”。參見杜彤華《文化史上的瑰寶——記新鄉(xiāng)市博物館原著〈東魏武定元年道俗九十人造像碑〉》一文[10]。
80.卷五第11頁第15行:王為聽而寫之?!鸸P者按:“王”當作“子”。參見《韓非子》卷三“十過”篇。
81.卷五第12頁第18行至第19行:按畫象大都雕刻圣賢古事及其人所歷官職?!鸸P者按:“古事”當作“故事”。參見阮元《山左金石志》卷七“孝堂山畫像”條。
82.卷五第13頁第10行:曲阜白陽店?!鸸P者按:“白陽店”當作“白楊店”。參見王昶《金石萃編》卷二十一“《孔子見老子畫像》題字”條。
83.卷五第18頁第8行至第9行:薰修十乘,回向一善?!痦n銳校:“薰修十乘,回向一善”,《前碑》作“薰修十善,回向一乘”,見《萃編》卷四十。
84.卷五第19頁第18行:翟城鄉(xiāng)□藻村?!鸸P者按:“□藻村”當作“劉藻村”。端方《匋齋藏石記》卷三十九“劉緒施義井欄記”條載:“定州望都縣翟城鄉(xiāng)劉藻村清信佛弟子劉緒?!?/p>
85.卷五第25頁第15行:齊宣王之游也?!痦n銳校:此“齊宣王”系“齊景公”之誤?!睹献印ち夯萃跸隆份d:“昔者齊景公問于晏子曰:‘吾欲觀于轉附、朝儛,遵海而南,放于瑯邪,吾何修而可以比于先王觀也?’”
86.卷五第25頁第17行:《朱明臺》?!鸸P者按:“朱明”當作“朱陽”。于書亭《云峰天柱諸山北朝刻石》載“朱陽之臺題字”拓片[11],釋其文:“中岳先生熒陽鄭道昭朱陽之臺也?!?/p>
87.卷五第28頁第22行至第29頁第1行:常德易召皆同年所贈?!痦n銳校:“易”當作“唐”,本書卷二即作“唐召皆”。○筆者按:唐右楨,字召皆,湖南常德人。光緒十五年進士。光緒二十五年令廣西融縣。
88.卷五第32頁第8行:漢碑陰、側書佐、椽、史姓氏?!鸸P者按:“椽”當作“掾”。漢代郡縣多設掾、史、書佐等職。卷六第31頁第8行“椽下辨”、卷九第5頁第12行“椽屬皆其私人”誤同。
89.卷五第32頁第19行:唐縣智果寺?!痦n銳校:《寰宇訪碑錄》有《北山智果寺傅勉之等同班題名碑》,云咸淳八年六月,浙江錢塘。葉氏既書“塘”為“唐”,又脫去“錢”字,其地遂入河北矣。
90.卷五第33頁第15行:三班借職監(jiān)西京伊河□木務?!鸸P者按:“□木務”當作“竹木務”。畢沅《中州金石記》卷四“龍門佛龕題名”條有“三班借職監(jiān)西京伊河竹木務”語。
91.卷五第35頁第15行:太上老君敕□詔書?!鸸P者按:“敕□”當作“勑青”。參見《馬二十四娘墓券》拓片及鄧之誠《古董瑣記全編》“南漢買地莂”條錄文[12]。
92.卷五第36頁第15行:劉元簡于百姓喬元□邊?!鸸P者按:“喬元□”當作“喬元靜”。參見端方《匋齋藏石記》卷三十三“劉元簡買地券”條錄文。
93.卷五第36頁第17行:東至蒼龍?!鸸P者按:“蒼龍”當作“青龍”。端方《匋齋藏石記》卷三十三“劉元簡買地券”條錄文作“東至青□”。
94.卷五第38頁第7行:《祝其卿》?!鸸P者按:“祝其卿”當作“況其卿”。參見拙文《〈金石錄〉“祝其卿墳壇”刻石新考》[13]。卷五第39頁第8行“《祝其》”誤同。
95.卷五第39頁第16行:其中有“徐長生”一味?!痦n銳校:據(jù)《萃編》,“生”字當作“卿”?!鸸P者按:參見朱士瑞《強識編》卷四“徐長卿”條。
96.卷五第40頁第17行:又有陳搏書“福壽”字?!鸸P者按:“陳搏”當作“陳摶”。陳摶,字圖南。蔣超《峨眉山志》卷二載:“大峩石在神水側,有呂純陽書‘大峩石’三字、陳圖南書‘福壽’二字?!?/p>
97.卷五第41頁第16行至第17行:唐乾寧五年《賜錢镠鐵券》?!鸸P者按:“五年”當作“四年”。阮元《兩浙金石志》卷三“錢武肅王鐵券”條載券文云:“維乾寧四年歲次丁巳八月甲辰朔四日丁未?!?/p>
98.卷五第41頁第17行至第18行:泰華有如拳之石?!鸸P者按:“石”當作“日”。參見阮元《兩浙金石志》卷三“錢武肅王鐵券”條及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十八“賜錢镠鐵券”條。
99.卷五第46頁第16行至第17行:孫氏所收晉天福八年《李賓彥》一刻最古?!痦n銳校:見《寰宇訪碑錄》卷五?!渡阶蠼鹗尽肪硎淖鳌独顝┵e》?!鸸P者按:石在山東青州博物館,題記云:“隨使押李彥賓/有愿造石香爐壹/者伏為與父司徒離/自虧參勤遂啟丹□/此功德愿早父子相見/事官清吉合家安樂/永無哉苦天福八年九日記?!盵14]
100.卷六第1頁第5行至第6行:馬匹磾?!鹜跗涞t校:“匹”,應作“日”,見《三國志·馬日磾傳》?!鸸P者按:參見趙明誠《金石錄》卷十六“漢石經(jīng)遺字”條及王昶《金石萃編》卷十六“石經(jīng)殘字”條。
101.卷六第1頁第10行:書佐廣豐郭香察書?!饸W陽輔校:“新”字誤作“廣”字?!鸸P者按:參見都穆《金薤琳瑯》卷六“漢西岳華山廟碑”條錄文及嚴可均《全后漢文》卷一百“西岳華山廟碑”條錄文。
102.卷六第7頁第22行至第8頁第1行:大中四年正月廿二日禮葬?!鸸P者按:“廿二日”當作“廿三日”。參見《王守琦墓志》拓片及王言《金石萃編補略》卷二“太原縣開國男王公墓志銘”條錄文。
103.卷六第10頁第14行至第15行:韋詢所錄《劉賓客佳話》?!饸W陽輔校:“絢”字誤作“詢”?!鸸P者按: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卷三載:“《劉公嘉話錄》一卷。右唐韋絢撰。劉公謂禹錫。絢字文明,執(zhí)誼子也,咸通中節(jié)度義武,幼從學于禹錫,錄其話言。”武億《金石三跋》卷四“唐韓昶墓志銘”條誤。
104.卷六第10頁第15行:則多忌者之談也?!鸸P者按:“談”當作“誤”。參見武億《金石三跋》卷四“唐韓昶墓志銘”條。
105.卷六第12頁第2行:景龍元年《□部將軍功德記》?!鸸P者按:“□部”當作“勿部”。洪頤煊《平津讀碑記》卷五載:“《勿部將軍功德記》,景龍元年十月?!本戆说?3頁第8行至第9行“唐景龍元年《□部將軍功德記》”缺同。
106.卷六第13頁第16行:富川《烈女蔣氏冢碑》?!痦n銳校:《粵西金石略》卷四著錄,“烈女”作“列女”。
107.卷六第15頁第21行:李道□書丹?!鸸P者按:“李道□”當作“李道隆”。胡聘之《山右石刻叢編》卷三十八“重修龍王廟碑”條載:“承事郎冀寧路壽陽縣尹李道隆書丹?!?/p>
108.卷六第16頁第21行至第22行:書番碑旌訛典集冷□渾嵬名遇?!鹜跗涞t校:“□”,應作“批”,見陸增祥《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一百二十二《感通塔碑銘》。
109.卷六第21頁第5行至第6行:《眭村廣教□院記》?!鸸P者按:“□院”當作“禪院”。張鴻杰主編《咸陽碑石》“廣教禪院牒碑”條載錄文:“《咸陽縣眭村廣教禪院記》,玉峰野叟王靖撰,九嵕散人徐頤書?!盵15]
110.卷六第22頁第16行:鐫者程彥思?!痦n銳校:“程彥思”,《萃編》卷一四九作“程彥忠”。
111.卷六第22頁第19行至第20行:石師河南郡□陽縣武□仁鑿字?!鸸P者按:“□陽縣”當作“洛陽縣”,“武□仁”當作“武阿仁”。參見嚴可均《全后魏文》卷五十七“石門銘”條。卷六第29頁第4行“石師武□仁”缺同。
112.卷六第23頁第8行:晉原吳光□刻?!鸸P者按:“吳光□”當作“吳光逵”。(民國)《灌縣志》卷六載:“常道觀主甘遺榮勒字及題,晉原吳光逵刻字?!?/p>
113.卷六第26頁第7行:《中興軍中書札子》?!鸸P者按:“中興軍”當作“永興軍”。參見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三十二“永興軍中書札子”條。
114.卷六第29頁第12行至第13行:邑令翟世祺筑高,砌以磚石?!鸸P者按:“高”下脫“臺”字。(雍正)《陜西通志》卷七十一“漢太史公司馬遷墓”云:“邑令翟世祺筑高臺,砌以磚石,層級而上,勢入云表?!?/p>
115.卷六第29頁第14行:造塔博士宋王?!鸸P者按:“宋王”當作“宋玉”。參見《同光禪師塔銘》拓片及武億《授堂金石文字續(xù)跋》卷四“同光禪師塔銘”條。
116.卷六第31頁第8行:西部通橋。○筆者按:“通”當作“道”。王昶《金石萃編》卷十五“武都太守耿勛碑”條誤“道”為“通”。參見洪適《隸續(xù)》卷十一“武都太守耿勛碑”條及毛遠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一冊“耿勛碑”條[16]。
117.卷六第34頁第14行:后入惡從而知之?!鸸P者按:“入”當作“人”。上海圖書館藏《語石》修改稿本作“人”。
118.卷七第3頁第21行至第22行:燕公陪葬乾陵?!痦n銳校:于志寧系陪葬高祖獻陵,非高宗乾陵?!鹜跗涞t校:“乾”,應作“獻”?!鸸P者按:《語石》卷一“唐十四則”之十二載“獻陵八碑”有《燕公于志寧碑》。
119.卷七第6頁第6行:屢見賞于有德?!鸸P者按:“有德”當作“有識”。畢沅《中州金石記》卷二“王征君臨終口授銘”條引文誤“有識”為“有德”,王昶《金石萃編》卷六十“王征君臨終口授銘”條沿誤。參見竇臮《述書賦》卷下。
120.卷七第8頁第13行:段青云《竇居士神道》?!痦n銳校:按“段青云”,《萃編》卷八十七作“段清云”。○王其祎校:“青”,碑文作“清”,見《金石萃編》卷八十七《竇居士碑》?!鸸P者按:參見顧炎武《金石文字記》卷四“竇居士神道碑”條及葉昌熾《緣督廬日記》“乙酉四月初三日”條。
121.卷七第9頁第20行:蓋族也?!鸸P者按:“族”下脫“人”字。參見黃本驥《古志石華》卷十二“張元忠妻令狐氏”條。
122.卷七第18頁第12行:疏弦朱越?!痦n銳校:應作“朱弦疏越”?!抖Y記·樂記》作“朱弦疏越”。
123.卷七第21頁第3行:□本一步呈千嗤?!痦n銳校:此方圍,《四庫》本《寶晉英光集》作“去”。
124.卷七第25頁第22行:以鮮于伯璣負精鑒?!痦n銳校:鮮于樞,字伯機,“璣”字誤?!鸸P者按:卷七第26頁第1行“而伯璣記其陰”誤同。
125.卷八第4頁第9行:《十道業(yè)善要略》?!鸸P者按:“十道業(yè)善”當作“十善業(yè)道經(jīng)”。參見畢沅《中州金石記》卷四“十善業(yè)道經(jīng)要略”條及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六“十善業(yè)道經(jīng)要略”條。
126.卷八第11頁第9行:岳前大象赴淮西?!痦n銳校:畢沅跋云:“《唐摭言》云:‘裴晉公赴敵淮西,題名岳廟之闕門。大順中,戶部侍郎司空圖以一絕紀之,曰:岳前大隊赴淮西,從此中原息戰(zhàn)鼙。石闕莫教苔蘚上,分明認取晉公題?!苯袢~氏引作“岳前大象”,“象”字于此無義,恐誤?!鸸P者按:參見王定?!短妻浴肪砣按榷魉骂}名游賞賦詠雜紀”條。
127.卷八第14頁第11行:張?zhí)煊X有《李長者庵記》。○韓銳校:“庵”,或作“龕”,見《山右石刻叢編》卷十七?!鸸P者按:參見陸耀遹《金石續(xù)編》卷十七“昭化寺李長者龕記”條。
128.卷八第23頁第12行:裴鶠卜而亭之?!鸸P者按:“裴鶠”上脫“怡亭”二字。參見吳玉搢《金石存》卷四“唐怡亭銘”條及楊守敬《湖北金石志》卷五“怡亭銘”條。
129.卷八第32頁第7行至第8行:《太元經(jīng)·元樆》曰“運諸桼政”、《元棿》曰“棿擬之二桼”?!鸸P者按:“樆”當作“摛”,兩“棿”字均當作“掜”。參見《太玄經(jīng)》卷七“玄摛第九”及《太玄經(jīng)》卷九“玄掜第十三”。
130.卷八第32頁第15行至第16行:不可改換為舛爾?!痦n銳校:“舛”字《萃編》所引作“奸”?!鸸P者按:顧炎武《金石文字記》卷三“岱岳觀造像記”條引文不誤。參見程大昌《演繁錄》卷三“十數(shù)改用多畫字”條。
131.卷九第7頁第5行:大中元年《馮光清墓志》?!痦n銳校:魏錫曾《績語堂碑錄》丁作《馮廣清》,未見錄文?!鸸P者按:參見周紹良、趙超主編《唐代墓志匯編》“長樂馮公墓志”條錄文[17]。卷九第11頁第12行“《馮光清墓志》”誤同。
132.卷九第7頁第8行:“年”、“月”、“日”下。○筆者按:“下”當作“上”。據(jù)文意可知。
133.卷九第8頁第2行:“適”字皆缺筆作“□”?!鸸P者按:“□”當作“”。參見中華書局《景刊唐開成石經(jīng)》。
134.卷九第16頁第19行:此碑“王宮”、“王言”、“夏王”、“有王”等字,亦從而鐫去?!鸸P者按:“有王”當作“育王”。參見顧炎武《金石文字記》卷三“少林寺碑”條及王昶《金石萃編》卷七十七“少林寺碑”條錄文。
135.卷九第17頁第19行至第20行:此幢五年□月奉敕毀寺,其幢隨□□□?!鸸P者按:“□月”當作“八月”,“隨□□□”當作“隨例亦毀”。參見陸心源《唐文拾遺》卷三十“余球”條。
136.卷十第2頁第19行:孔廟虞碑貞觀刻?!鸸P者按:“虞碑”當作“虞書”。參見翁方綱《復初齋文集》卷二十二“跋廟堂碑唐本”條及錢泰吉《甘泉鄉(xiāng)人稿》卷十“跋李侍郎宗瀚重刻唐石廟堂碑殘字”條。
137.卷十第4頁第19行至第20行:《李昭養(yǎng)》?!鸸P者按:“養(yǎng)”字疑為衍文。參見孫星衍《寰宇訪碑錄》卷一“李昭碑”條。
138.卷十第6頁第5行:朱獻貞行書?!鸸P者按:“朱獻貞”當作“朱獻任”。參見趙明誠《金石錄》卷九“第一千六百五十六唐焦兟碑”條。
139.卷十第6頁第10行:韋晨《六絕文》?!鸸P者按:“韋晨”當作“韋元晨”。參見胡聘之《山右石刻叢編》卷五“棲巖寺詩碣并記”條。
140.卷十第18頁第15行:段赤苓?!痦n銳校:段赤亭,字松苓,作“赤苓”誤?!鸸P者按:劉錦藻《清續(xù)文獻通考》卷二百六十八《經(jīng)籍考》十二載:“《益都金石記》四卷,段松苓撰。松苓,字赤亭,山東益都人?!?/p>
141.卷十第27頁第20行:右碑俗名二則。○筆者按:“二則”當作“一則”?!氨酌睂崬橐粍t,“敘目”亦列“碑俗名一則”。
《語石》原刻本問世以后,木版一直輾轉保存。1991年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利用舊木版重印《語石》,一函六冊,由揚州古籍書店發(fā)行。需要說明的是,經(jīng)過近百年的時間,很多木版已經(jīng)出現(xiàn)或多或少的損壞,重印時進行了相應的修版,在此過程中造成了新的訛誤。
例如:1.原刻本卷二第10頁第15行至第17行“羇旅訪求,見聞有限。近洪洞董氏、鄉(xiāng)寧楊氏始稍稍網(wǎng)羅放佚。然董氏后人即不能紹其弓冶,亡友汪眉伯州倅與董氏有姻連,嘗至其家”,其中第15行第10字至第13字“旅訪求見”、第16行第10字至第13字“然董氏后”、第17行第10字至第13字“姻連嘗至”,修版后第15行第10字至第13字誤為“姻連嘗至”,第17行第10字至第13字誤為“旅訪求見”。2.原刻本卷二第38頁第10行“有龍?zhí)?/a>”,修版后“潭”字誤為“譚”。3.原刻本卷四第15頁第13行“趙?叔云”,修版后“云”字誤為“雲(yún)”。4.原刻本卷四第23頁第4行“白鶴寺元幢”,修版后“元”字誤為“無”。
此外還有“敘”修為“敘”、“缐”修為“線”等改作異體字的情況,雖說是舊版重印,實際上已形成一個內(nèi)容不同于原刻本的新文本,修版不慎反如畫蛇添足,為讀者平添了諸多的障礙,不免可惜。
本文校記第33條、第41條系浙江古籍出版社錢之江老師提供,第125條系山東大學《文史哲》編輯部孫齊師兄提供,特此申謝!
[1]杜澤遜《文獻學概要》(修訂本),中華書局,2008年,頁362。
[2]姚文昌《〈語石〉版本考辨》,《圖書館雜志》,2017年第10期,頁108-114。
[3]歐陽輔《語石??庇洝?,附《集古求真補正》卷四之末,1982年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石刻史料新編》第1輯第11冊影印,2013年《中國典籍與文化論叢》第15輯載趙陽陽《歐陽輔〈語石??庇洝嫡硌a說》。韓銳《語石校注》,1995年今日中國出版社。王其祎《??庇洝?,1998年遼寧教育出版社《語石》附。
[4]鄭炳林《敦煌碑銘贊輯釋》,甘肅教育出版社,1992年,頁64。
[5]桑紹華、張?zhí)N《西安出土文安公主等墓志及郭彥塔銘》,《考古與文物》,1988年第4期,頁77-84。
[6]周紹良、趙超主編《唐代墓志匯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下冊頁2371。
[7]中原石刻藝術館編《河南碑志敘錄》(二),河南美術出版社,1997年,頁32。
[8]簡豐祺《古梵文佛教咒語全集》,財團法人佛陀教育基金會,2007年,頁2。
[9]陸和九重錄陸蔚庭稿本《龍門造象目錄》,《文物》,1961年第4、5期合刊,頁92。
[10]杜彤華主編《牧野文化論文集》(下),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2005年,頁79-80。
[11]于書亭《云峰天柱諸山北朝刻石》,人民美術出版社,1990年,頁44。
[12]鄧之誠《古董瑣記全編》,北京出版社,1996年,頁371。
[13]姚文昌《〈金石錄〉“祝其卿墳壇”刻石新考》,《文獻》,2017年第5期,頁101-109。
[14]青州博物館編《青州博物館》,北京出版社,2003年,頁186。
[15]張鴻杰主編《咸陽碑石》,三秦出版社,1990年,頁102。
[16]毛遠明《漢魏六朝碑刻校注》(第一冊),線裝書局,2008年,頁368-369。
[17]周紹良、趙超主編《唐代墓志匯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下冊頁2264。
注:本文發(fā)表于《中國典籍與文化》2019年第3期,此據(jù)作者原稿,引用請以該刊為準。感謝姚文昌博士授權發(f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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