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新疆邊境行之十?漢代邊關遺跡

玉門關旁的城堞遺存

唐代王之渙《涼州詞》“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已是唐代以來膾炙人口的名篇。但玉門關到底在哪里?

玉門關在敦煌。 玉門關是西漢時期中國西部邊陲。西漢時期打敗匈奴控制河西走廊,設立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并在最西端的敦煌郡下屬的龍勒縣設置玉門關和陽關。玉門關位于敦煌市西北90公里的戈壁灘上。又名小方盤城,是西漢玉門都尉治所遺址,關城周垣尚在,方形,夯土修筑,現存關城城墻南北長26.4米,東西寬24米,高9.7米;玉門關,位于敦煌城西北90公里的戈壁灘上,為漢代西陲兩關之一,是絲綢古道西出敦煌進入西域北道和中道的必經關口,自古為中原進入西域之門戶。 1907年,斯坦因來到小方盤城,在旁邊一處土丘中發(fā)掘出大量漢簡,有許多標有“玉門”,從而確定了玉門關的位置。

玉門關及長城烽燧遺址(包括大方盤、小方盤):玉門關屬第三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4年,漢玉門關作為中國、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三國聯合申遺的“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中的一處遺址點進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 我曾在2013年也是自駕到過這里。當時這里幾無人管,一切自然。這次因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已建起各樣設施,車亦不能進入,沿途小路甚至設有音樂,放著毫不相關的江南絲竹……但玉門關畢竟太古太古,比王之煥及他的涼州詞還要古上近千年!面對這個西漢時的遺存,還是讓人感慨萬千。我們特意選擇傍晚時到玉門關,就是要感受殘陽衰草中的濃濃的古意。

我們去玉門關那天,敦煌下了一整天的雨,但是我們不死心,希望一百公里以外的玉門關,或許不會下雨。都快下午5點了,我們才出門,敦煌的朋友很詫異,都快晚上了,你們還往一百公里外的玉門關跑去干嘛?——我們去等夕陽。敦煌的落日是20:41。

天空還真的作美。往玉門關去,一路雨還真的越下越小,快到玉門關時,西邊居然亮了,雨也逐漸小了,最后干脆停了。打電話給敦煌的朋友,他居然難以置信,敦煌還在下雨。我們想,西邊的落日斜射時,或許會把玉門關映出暖色。

這是玉門關附近的疏勒河,點開放大看,遠遠的那條亮亮的小河就是疏勒河,旁邊還有一個小湖。正因為這一片濕地和疏勒河,漢代的玉門關才有存在的可能。在絲綢之路開通后的1000多年間,疏勒河流域始終處在古代中國對外交通的關鍵位置上,陽關道、玉門關道、吐谷渾道、莫賀延磧道等數條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全部沿疏勒河兩岸穿行。當年唐玄奘西天取經,也是沿疏勒河西行的。地處疏勒河下游的敦煌所以成為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成為歷史中西交通的樞紐和著名的國際貿易城市,成為古代中國與印度、中西亞以及歐洲等不同系統(tǒng)文化的匯聚之地,疏勒河堪為頭功。

我們還真等來了西邊的夕陽。也真等來了夕陽衰草中暮色中的古城。

河倉城,距玉門關五公里,又名大方盤城,是漢至魏晉時期我國西部防線儲備糧秣等給養(yǎng)的軍需倉庫,河倉城自漢代到魏晉一直是長城邊防儲備糧秣的重要軍需倉庫。把守玉門關、陽關、長城、烽燧以及西進東歸的官兵將士全部從此庫中領取糧食、衣物、草料供給。河倉城呈長方型,夯土修筑,坐北朝南,東西長132米,南北寬17米,墻高6.7米。倉城南100米處筑有一烽燧,名日"河倉燧"。

因為象我們這種太陽落山時才去的游客幾乎沒有,景區(qū)的觀光車已經下班,私車又不讓去,好心的工作人員居然破例為我們開車去來回二十多公里的河倉城大方盤、漢長城。

我們去的時候西邊的夕陽已經十分通透。可惜的是,時間留給我們的極為有限,我們不可能走得太遠,甚至走不到古城朝西的一面,以致河倉城只是一個剪影呈現在我們面前,前面我們還要到漢長城去,時間留給我們的僅十多分鐘。好在2013年那次我們去的非常自由時間也非常充裕,把里里外外看了個遍,拍了許許多多的細節(jié)。

點開放大看。如此巨大的工程在漢代曾是如何的艱巨,此后,在客商富賈往來交通中又是如何的喧騰熱烈,夕陽中冷冷的廢墟,用它的存在敘述著兩千多年前一個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漢代長城,由砂礫石夾蘆葦(或紅柳)間層疊壓筑成,保存最好的一段長約400米,殘高3.25米,基寬3米。 當天的太陽是8:41落山。而乘坐管理處的通行車,我們要到河倉城和長城,20余公里的路程,加上參觀拍照,時間極為緊張。到漢長城時,據太陽落山,僅剩十來分鐘左右。但老天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一直不太清晰的西方的落日,忽然非常燦爛的出現在西方,霞光萬道,晚霞通紅。更讓人驚喜的是,在下車一瞬間,發(fā)現敦煌方向居然出現了一道鮮麗的彩虹。 此幅圖片為漢長城剪影中最后一道夕陽之輝光。

當我們在夕陽落下地平線(這兒是大戈壁,四面八方望出去都只是地平線)僅十分鐘左右時到達漢長城遺址時,還在車上,就發(fā)現西邊的晚霞已被落日映得通紅一片。令人驚喜的是,在下雨下了一天之后的敦煌方向,竟然出現了一道彩虹,一道十分明艷的彩虹,盡管并非完美的弧形。這算是對冒雨出行看幾無任何希望的夕陽的一大報償。

夕陽殘照中漢代長城遠眺。

夕陽殘照中的漢代長城。這或許是中國萬里長城的西端。至少是西端之一。聯想到敦煌的這段長城,再想到嘉峪關,想到慕田峪,想到山海關老龍頭……對此時此地連夾在沙土中兩千年前的葦草和紅柳枝尚在的漢代長城,我們會引出何等的聯想呢?是那些成千上萬的夯土筑墻(長城在漢代稱邊墻) 的西漢勞工?是匈奴騎兵在長城與漢軍的鏖戰(zhàn)?是邊墻限定的西漢邊域與中國歷代西疆的變遷?還是這次沿中國西部邊境考察時現代邊境的鐵絲網,以及亞東中印分界及帕米爾高原紅其拉甫的“國門” 與“玉門關” 的型制功用的對照…… 或許,以中國現代西部邊疆與兩千年前漢代西部邊陲的實境對照,情景對比作為此次一萬七千公里邊境考察,算是一個別致的小結。

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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